夜晚的素庭閣透著一股陰寒知其,淡淡的薄霧縈繞,緩緩漂浮流動。晚風刷刷吹響枝葉,漆黑的夜空,宛如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一如既往的寂靜,月光下,淡淡的一抹白色的身影佇立在庭院中,周圍環繞著的花草,宛如都在襯托著此人。
黑暗中,只有那依稀可見的白衣看的較為真切,男子閉著雙眸,雙手背於身後,昂首感覺著周圍的氣息,他有著較好的輪廓,猶如綢緞般的髮絲披散在肩上,背影有著不屬於他 的蕭條感。
一條黑影快速的潛進庭院,身手敏捷,動作瀟灑,可見不是一般的高手,光是那一瞬間移動的速度,很少有人能達到這等境界。
只見來人在白衣男子身後站定,雙手作輯,恭敬俯首道:“屬下參見主公。”
來人的聲音聽起來是一個女子,嬌柔的嗓音,清脆且空靈,一抹月色灑在女子的臉上,只見其魅惑人心的容貌,赫然展現在眼前,她有著姣美的臉蛋,五官極其美豔,不似寍舞的淡然,清純的絕色,卻相反,給人一種妖媚,蠱惑的邪氣,輕佻的丹鳳眼,濃密捲曲的睫羽,還有那殷紅的唇瓣,都無不體現她的誘惑,傾長的身姿佇立在男子面前,看上去,只少許的比男子低上一節。
全身黑衣的她,更加給人一種幹練妖豔的魅惑感。
男子緩緩睜開眼眸,翠綠色的雙瞳閃爍著妖異的色彩,漠然道:“傾城令是否有下落?”
蒼涼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沙啞,男子略微的皺了下眉頭,也許是想到什麼!男子明顯透著點煩躁感。
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沒有。”
時間彷彿凝滯,寂靜流動的氣息彷彿都瞬間降到了極點,男子渾身散發著一股超出常人體溫的寒氣,女子瑟縮了下身子,雖然受貫了主公的寒氣,但是每一次懲罰來臨之時,那股寒氣還是會滲入骨髓,透著席捲全身上下血脈的冰冷。
“魅,記住,我不需要無用的屬下,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縱使男子的聲音極其的輕,透著冷冽的威嚴,還是震懾女子的心。
不錯,此女子正是魔教的護法魅,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面貌,世間都知道魔教的護法魅,最擅長的是易容術,而她的易容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若不是精通易容之術的能人絕對看不出她的真實面目,一開始,混進皇宮,就是為了那個傾城令所來,可是打探至今,仍是沒有一絲的訊息,有時候不禁懷疑,莫不是傾城令根本不在皇宮之中,一直以來他們尋找的方向都出錯了?
而對於主公對傾城令的執著,她亦是費解,素蓮教已經消失近五年了,傾城令對主公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無用的令牌,以主公現下的武功,根本沒有必要傾城令。
然而這是主公的命令,她即使是滿腹疑問,也必須尋找,已經耽誤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主公已經開始對她的能力產生懷疑,魅心下不禁擔心起自己。
低眸不敢看著眼前的身影,:“主公,屬下找遍整個皇宮,傾城令至今沒有眉目,屬下不得不懷疑懷疑,傾城令不在宮中。”
男子聽魅的回話,臉色凝重一下,似是在思考什麼,踱步上前,幽幽道來:“當初素蓮教滅亡,肖雨薇被司藤楓所救,便一直生活於宮中,從未與外界有過接觸,然而當初我們亦是搜尋了整個素庭院,亦是沒有,也許,這個答案只有一人能解。”
魅有些無奈道:“主公說的莫不是肖雨薇的宮女嫣兒?”
男子點點頭,:“難道還問不出?”男子不禁蹙眉,:“這等小事也會難住你?”
魅點頭道:“嫣兒口風甚是緊,屬下已經軟硬兼施,她還是執意不知道。”
“難不成還要我來教你?”男子明顯有些不耐。
魅聽言深知男子的脾性,也不敢再妄加言論。
驀地,只見男子衣厥翩然旋轉,轉身看向低首的魅:“我讓你做得事,辦得如何?”
魅聞言,猛的抬起,當看見那蒼白的臉色,還有眼前之人所透出的病態,還有那束綠色的妖異之光,沒有些詫異,主公的臉色現下這般蒼白,咻的抬頭看向夜空,今個又是十五嗎?
男子沒有理會魅的擔憂,眼神驀地收縮,只覺體內有股真氣在蔓延,全身上下的血管似乎流動的筆往常快上十倍之多,若不是功力壓制的緊,想必早已溢血而亡。
“主公……”魅上前,伸手想要扶住男子,男子快速的退後一步,閃躲開魅的靠近,僵持在半空中的手,緩緩放下,魅臉色稍顯的難看,她忘記了,主公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觸碰,深知自己差點發了打錯,趕忙收回手,低聲道:“屬下冒犯,望主公贖罪。”雙膝猛的跪在地上,男子聽聲,看過去,皺了下眉頭,沒有做聲,右手緩緩的扶向胸口,一股淡白色的銀光咻的浮現,圍繞著他右手,只見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銀白色的光芒,宛如懂得人性一般,一點一點的侵蝕進男子的心口,只見片刻,那麼光芒迅速的滲入男子的身體,逐漸淡去的光點,男子放下右手,低眸看了一眼魅:“起身吧,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