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要放出陳滿囤是叛徒的風聲,咬定供出林秀梅的是陳滿囤,讓紅黨相信,趙福生還是一名好同志,哼哼,即便最後身份暴露了,也能噁心噁心他們。”
聽他這麼說,張義再無話說,兩人邊走邊聊,高效並且秘密地定下了這個計劃,而計劃裡重要的那顆棋子卻全然不知。
回到處裡,何商友憂心忡忡說:“雲義啊,這麼多人亂哄哄的,我總覺得要出事,已經到了分秒必爭的時刻,你馬上帶人出發吧。”
‘不亂我怎麼渾水摸魚。’張義心底笑呵呵的,面上一片嚴肅:“是。”
他挺身一禮,出了辦公室,馬上集合人手出發了。
到了警察分局,所有的戶籍警已經被集合起來,張義出示林秀梅的畫像,很快就有一名老警察認出了她。
“長官,這個女人我認識,剛結婚不久,老夫少妻,丈夫是一家書店的老闆,姓王。”
“住哪裡知道嗎?”
“知道。”
“帶路。”
眾人又風風火火地趕到林秀梅的住處。
大門沒有鎖,一個便衣走過去,輕輕一推便開了。
屋內光線昏暗,不想有人的樣子,大家立刻衝了進去。
“給我仔細搜!”張義冷哼一聲,說話時,他快速掃了一邊屋裡,床上的被子和枕頭擺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有計劃的撤離,他終於鬆了口氣。
“科長,除了衣服被子,沒有有價值的東西。”
“留幾人守著,其他人和我去書店。”張義氣哼哼說。
一路風馳電掣殺到一心書店,就見一個商人模樣的男人愁眉苦臉地站在門口。
看見張義他們過來,一臉激動:“是警局的嗎?”
“出什麼事了?”
“租客跑了,欠我半年的房租還沒有給呢這王八蛋”
大家面面相覷:“跑了?”
房東:“是啊,還給我留了一封信。”
“信呢?”
“這裡。”房東從袖口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便衣接過來,遞給張義。
張義展開,信紙上字跡工整卻帶著倉促的痕跡,但內容言辭懇切:
“房東大哥,承蒙您多日關照。本想著長長久久經營,把書香一直漫在這街巷。奈何家中突遭變故,急事催我速歸,來不及當面辭行,心中滿是愧疚與不捨。
店裡書籍,勞您幫忙處置,以抵租金。盈利若有餘,還望接濟下週邊窮苦讀書娃。再次致歉、感恩,願往後安穩,您諸事順遂。”
張義惱火地質問老闆:“他是紅黨,你不知道?”
房東目瞪口呆:“這我哪知道,看著也不像啊。”
“搜。”
又是一通折騰,依然一無所獲。
“收隊,打道回府。”
來時躊躇滿志,此刻愁雲慘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