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暴露,首先危及到的便是王乃器。
然後便是自己。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過年的,後院起火了。
“.何處長,我現在可以見到我娘了吧?”這時,陳滿囤出聲了。
聽他這麼問,何商友勾起嘴角看著他,笑了:
“有兩個訊息告訴你,一個壞訊息,一個好訊息,你想聽哪個?”
陳滿囤直勾勾望著他:“什麼意思?”
“好訊息就是你爸媽早被你的同黨轉移了,呵呵,壞訊息自然是你上當了。”何商友邊說邊湊過去,他的話在陳滿囤耳朵裡如同擂鼓。
“你個龜兒子騙我”陳滿囤愣住了,然後爆發了,情緒激動得不能自已,他瘋狂地掙扎起來,撲過去想撕咬何商友。
何商友躲過,一臉嘲諷:“幼稚,還龜兒子,忽悠的就是你這種瓜娃子,呵呵,諸葛不善用兵,卻名垂千古。周公瑾用兵如神,民間只流傳他嫉妒賢能。所以說,看到的,聽到的,往往都不是真相。”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將他拖下去,先餓他幾天。”何商友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哼,罵人是罵不死人的,飢餓一定會餓死人。”
說著,他望向張義,一臉躊躇滿志:
“走吧,也該向戴老闆彙報了。”
戴春風辦公室。
戴老闆翻看完審訊記錄,冷峻的臉上終於浮起一絲微笑。
“二次合作抗戰以來,紅黨的聲勢日益浩大,委座為此殫精竭慮憂心忡忡,如果我們再不警醒、再不奮起,等趕跑了日本人,紅黨必成心腹大患…
一旦他們得勢,你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這次你們二處這個頭開的不錯,終於找出了隱藏的地下黨線索,二位都是功臣。”
張義謙虛說:“局座過譽了,這次旗開得勝,全靠何處長出馬才拿下了犯人的口供,何處長老謀深算,手段狠辣,讓屬下感觸良多啊。”
何商友自得一笑:“紅黨向來狡猾,對付他們,就得比他們更狠才行。”
戴春風點頭認可,思忖著問:“你們覺得這個林秀梅會藏在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不是藏拙的時候,張義瞥了一眼何商友,直接說:
“我有個大膽設想。這個林秀梅是陳滿囤的未婚妻,他一出事,父母就被紅黨接走了,會不會他們也在為紅黨工作?
畢竟他們賣魚擺攤的菜市場和紅黨辦事處很近,林秀梅估計是交通員的角色,三點一線,這些人看似毫不相關,事實上他們暗中一直保持著隱秘的聯絡。
如果是這樣,只要我們以菜市場方圓兩公里為中心查詢,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這個女人。”
“同一條線上的?”戴春風追問。
張義點點頭說:“對,我是這麼認為的。”
何商友想了想,說:“有道理。”
張義接著說:“所以這個男人的身份就更關鍵了,什麼樣的男人需要一個假的老婆?
工作需要還是身份需要?有沒有可能這個人就潛伏在黨國的重要部門,情報部門、警察總局、中統?亦或者我們內部。”
“內鬼?”何商友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可以這麼說。”張義看了看戴春風和何商友,神色凝重,“這個內鬼潛伏在黨國內部,獲取情報後,透過假妻子傳遞給賣魚夫婦,再由他們交給紅黨負責採買計程車兵,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戴春風和何商友都被這個大膽的推理和假設鎮住了,才清除了內部的臥底“深海”,現在又來一個?
戴春風蹙眉想了想,說:“只要找到這個林秀梅,一切就都清楚了。”
說著,他起身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又按下,重新撥了一個:
“我,你馬上來一趟,對了,把上次那個八局的人也帶來。”
不一會,情報處長楊榮就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精幹的便衣,正是在“內奸”案中立下汗馬功勞的丁浩,他現在是楊處長面前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