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身上更是傷痕累累,特別是被鞭子抽打的地方,一道道血痕縱橫交錯,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看來還是打得不夠狠啊!來人,來人……人都滾到哪去了?給老子打,狠狠地打他!”
彪形大漢見到紀川臉上的笑容,心中頓時就感覺有一股子怒火在騰騰地往上升,立馬聲怒吼了起來。
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頓時有幾個同樣彪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高句麗兵士走了進來,從牆上掛著那些刑訊工具中取下來幾件,狠狠地向著紀川的身上招呼了起來。
先前那名彪形壯漢陰沉著一張面容,坐在一張椅子上惡狠狠地盯著紀川看。
這紀川還真是一條漢子,不論對方的刑訊有多狠,就是咬緊牙關,啥都不說,只是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不見了。
畢竟泥人尚有三分火,被人嚴刑拷打了這麼長時間,這要是擱到別人的身上,要麼低聲下氣地開始求饒,要麼就是神色張狂地破口大罵。
看著紀川表現出的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彪形大漢亦是感到很是洩氣。
這傢伙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自己火急火燎地籌謀了這麼長時間,只不過一個不小心,竟然在一個小小的村落上吃了大虧,這他娘地還有地兒說理去嗎?
“烏河大人,小的已經讓人對他們船上的那些兵士們都審訊過了。有船員吐了口兒,說曾經在穿上看到了一對夫婦,那對夫婦不論是穿著打扮還是形式風格,絕對不是村落中出來的人!只是到了大唐的登州之後,那個村落中的所有人都被登州都督府的人給扣押了,所以……”
過不多時,門外再次想起了腳步聲,一名身著黑甲的高句麗兵士走了進來,向那漢子躬身稟報。
其實吧,這彪形大漢還是很有來頭的,他的名字叫泉蓋烏河,父親乃是高句麗莫離支淵太祚。
對於這兩個名字來說,似乎是宣告不顯,可是他卻有個哥哥,名字叫泉蓋蘇文。
泉蓋蘇文乃是高句麗大對盧,掌控著高句麗目前的軍政大權,可以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風光一時無兩。
“哼,那些船員是什麼地位?怎麼可能知道咱們那些族人的去向,看來突破口還得應在這傢伙的身上!”
泉蓋烏河冷哼了一聲,很是不屑地說道:“這種狠茬子,要麼是極端冷血,要麼就是有情有義的真漢子!看這傢伙的樣子,八成是後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說到這裡,泉蓋烏河臉上出現了殘忍的笑容,道:“這樣吧,他若是再不招的話,那就每隔一段時間就殺上幾個,我就不信這些傢伙會不招?”
狠!相當狠!
這傢伙還真是狠啊,竟然真得敢下這樣的命令!
“烏河大人……這些人說到底都是唐人,若是我們真得殺了他們的話,怕是會惹怒大唐,到時候他們舉兵來犯,我們可是抵擋不住啊。”
聽到泉蓋烏河的話,那名進來稟報的黑甲將軍頓時出聲阻止了起來。
這名黑甲將軍叫蘇文何,他是名義上的畢華城的水軍統領,之所以說是名義上的,那是因為他上頭還壓著一個泉蓋烏河。
“愚蠢!”
聽了這黑甲將軍的話,泉蓋烏河很是不滿地呵斥了起來,“只不過是幾個奴隸販子,充其量只是掀起一小波風沙罷了!登州那個地方可不比神都長安,死個把人的很正常,根本就不被當回事!”
那名黑甲將軍蘇還想要在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外面忽然有人急急忙忙地衝進來,且口中還在高聲呼喊著:
“大人,將軍!巡夜的戰船前來稟報,說發現了兩艘掛著大唐旗號的怪異船隻向我畢華城駛來!”
聽到那名兵的稟報,屋子中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他娘地才剛說不用在乎大唐的兵力,這邊卻是直接來了兩艘掛著大唐旗幟的巨船。
不過那名黑甲將軍蘇文何卻是比泉蓋烏河最先醒悟過來,畢竟是統領整個水軍的人,立刻代他向報信的侍衛命令道:
“快去命令城中的水軍,全軍集合!隨本將一起出海迎敵!”
蘇文何的呵斥聲,直接將泉蓋烏河給驚醒了過來,待看到那名兵士還呆楞楞地站在門口的時候,立刻大聲吼叫了起來:
“還他娘地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去按蘇將軍的命令做,如果貽誤了戰機,老子殺了你們全家!”
“咚咚咚……”
這下那名兵士算是回過神來了,不一會的時間中,整個畢華城水軍軍營中,就響起了如雷鳴一般的鼓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