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
“什麼事?”楚紀河微微一皺眉頭,將手裡的杯子放下。
“剛才有人給您送來了一封信,請您親啟。”
“信?給我的?”楚紀河微微一愣。
“是。”
“你等一下。”楚紀河先跟陳魚雁以示歉意,隨後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只見一名隨從正站在門外,“信呢?在什麼地方?”
“在這裡……”那名隨從連忙舉起手來,雙手呈上了一封信箋。
楚紀河用手接過,那信是普通的信箋,但是入手之後,楚紀河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讓他分外的熟悉。
“這是……”他微微一愣,擺了擺手讓那隨從退下,拿著那封信走回了房間。
“楚兄,這是誰的信?”陳魚雁好奇問道,他手中還端著一隻酒杯。
“我正要看。”楚紀河笑了笑,伸手撕掉了那封信的信封,從裡面抽出一張信紙來。
陳魚雁的鼻子抽動了幾下,咧嘴一笑,“這味道聞起來可不像是男人寫的書信,難道是有小情人了,卻瞞著我不成?”
“李兄說笑了。”陳魚雁笑著搖了搖頭,將信紙展開,輕輕念道:
“今夜子時,城外柳樹林!”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這不是男子寫的信吧!”陳魚雁哈哈一笑,“楚兄你這做人不地道啊,這些天來都已經跟阮小姐卿卿我我了,怎麼還跟別的女人有瓜葛?還是早點斷了聯絡,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不是,這信就是暨白寫的。”楚紀河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什麼?是鳳淵閣的少閣主寫的?“陳魚雁驚呼了一聲,“她給你寫信了?你怎麼知道這信是她寫的?難道你們私定終身了不成?”
“什麼叫私定終身。“楚紀河哭笑不得,“哪有你說的那般邪乎,我知道這信是她寫的,一個是因為這信上的香味和她身上用的香粉味道很相似,還有你看這裡。”
說著,楚紀河展開那封信紙,指著信紙的一個下款說道:“看看這個。”
陳魚雁看了一眼,只見那信紙上印這個鳳凰虛影,“這是什麼?”
“這是鳳淵閣的印記。”
楚紀河解釋道。
“是這樣。”陳魚雁點了點頭,隨即表情意味深長,“這麼說,這信是少閣主邀你私會的信嘍?”
“應該是吧。”
楚紀河苦笑了一聲。
“去!一定要去!”陳魚雁哈哈笑道,“不愧是楚兄,這麼快就把那鳳淵閣的少閣主給迷住了!她可是國色天香榜上有名的美人,你可真有福了!”
“哪裡的話。”
楚紀河臉上笑著,眼底卻流露出了厭煩之色。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嬌柔的女人,若不是盤龍佩還在阮暨白的手裡,楚紀河才懶得跟後者虛與委蛇這麼久。
展開信紙,楚紀河又看了一遍上面寫的東西。
“今夜子時,城外柳樹林。”
楚紀河將那信紙小心的疊起來收好,口中低聲念道:“城外柳樹林,城外柳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