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分毫。
江問魚只見那黑袍人五指彈抖,恐怖的震盪已自白虹刀傳遞至其指、掌、臂、肩……直至全身!
似流星趕月一般,刀光快速迫到近前,綻放著黑色的華光,視線似乎被厚實的雨幕給扭曲了,顯現出的影像有些模糊。
迫人的勁風直接震碎了地面上的瓦礫與斷椽,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響。
黑袍人手中的白虹刀長鳴,剎那間猛力推出,快如疾電,黑色的駭浪更加猛烈了,大有鋪天蓋地之勢。
陰冥刀經·刀山地獄!
對於羊,不喜歡羊沒關係,但你不能罵他,殺生者,包括殺人、屠貓狗、戮牛羊,因為陰司不同於陽間,那裡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牛,馬,貓,狗以及人,都統稱為生靈,犯以上二罪之一者,死後被打入刀山地獄,脫光衣物,令其赤身裸體爬上刀山。
追來的武者恍惚間,只覺自己被赤條條的掛在刀山之上,忍受著身如刀割的疼痛,劇痛難忍。
在江問魚的眼中,黑袍人的刀法非常犀利,出招簡潔、迅速,沒有半點花哨、虛招。
手持著白虹刀,縱躍如飛,電光颯颯。
不過一刀,人頭滾滾。
此時有一道巨大的閃電照亮了整個天際,它在樓房樹木的黑影上婉蜒疾馳,如同一柄使人害怕的彎刀似地把天空和地面劈做兩部。
而這黑袍人正好位臨在這道閃電的正中央,彷彿來自地府的鬼神,收割陽間生靈的性命。
“遵守諾言,放開心神,奉餘為主。”
黑袍人低沉的嗓音陡然間在江問魚的耳畔炸起,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江問魚回首,深深的看了眼江茗隕落的方向。
而後她重新轉過身來,單膝跪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黑袍人滿意的看著江問魚,口中的詭異音節湧出,深深烙印在後者的精神意識中。
“不準有任何牴觸,有不適也強忍著!”
聽見黑袍人泛著冷意的聲音,江問魚只得強忍著腦袋的昏沉脹痛,咬牙堅持。
不知過去了多久。
江問魚只能感覺到落在身上的雨滴漸漸沒了。
雨停了。
“從此往後,你便是天魔眾之一,名字叫作……”
“苦寒。”
苦寒抬眸,片刻後又垂下腦袋。
“奴苦寒,拜見吾主。”
“大自在天。”
……
“你是說四方武館的大館主‘酒中墨龍’黎青天被剩下幾個兄弟暗算,奪了四方武館的家業?”
陰暗的小巷中,陳魚雁跟苦寒行走,後者落後他半個身位,垂著頭顱,畢恭畢敬。
“正是,若不是他們幾個給黎青天跟趙不扈下毒,我孃親根本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