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是那樣悲慘悽苦,枯發蓬飛,兩手扒心,五官扭曲如大地震之餘的崩癱變形,放聲的哭號破紙而出,身子都似乎要哭得痙孿起來。
「你想好了嗎,痴心子的東西放在哪裡?」
陳魚雁冷眼旁觀,看著李桀哭個不停,寒聲道,「再不說,這刀切下的可就不是這麼幾根手指了。」
「而是你的項上人頭!」
李桀低著頭,不敢看陳魚雁。
他的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花,李桀生怕自己眼中的仇恨會被眼前這個黑袍人發現,將自己殺之滅口。
「就放在床鋪底下的夾層,痴心子所有東西都放在那裡。」
少年的聲音很低,細若蚊蠅。
陳魚雁起身翻找木屋內僅有的一張床鋪,果然在第二塊木板的底下發現了一個包裹。….
開啟一看,正是心魔經殘卷。
「做人要懂得審時度勢,明白什麼東西該拿,什麼東西不該拿。」
拿著心魔經殘篇,陳魚雁看著李桀,淡淡道。
少年的頭垂得更低了,緊緊捂著傷口,緘默不語。
「殺人挖心,用以入藥,為什麼你要修煉魔功呢?」
聞言,李桀猛然抬頭,也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口了,連忙爬過來朝著陳魚雁解釋道:
「不,那不是我修煉的,那個是痴心子強迫我……」
話音未落,雁翎刀已經穿過了李桀的脖頸。
人頭滾落,咕嚕的轉個不停。
陳魚雁抖去雁翎刀上的鮮血,冷漠道:「我說你有,你就有。」
像李桀這種心思狠毒之人,陳魚雁既然搶了原本就屬於他的機緣,自然不會再留給他活下去的機會。
早點下去陪痴心子吧。
收拾好東西,又檢查過一遍以後,陳魚雁提著兩人的屍體就往外走,最後扔進了滔滔不絕的閩江裡。
回到自己的屋中,拿出心魔經殘卷,陳魚雁攤開經書翻看。
殘卷的材質是人皮,質感很粗糙。
上面的字都是縫上去的,具有一種透露出紙面的血腥感。
心魔經,邪道功法。
練成此法,需要將心魔種種入他人體內,誘發出心魔,最後取出心魔,以心魔練功。
被取出心魔之人,從此渾渾噩噩,食不飽夜不眠。
而練成後的心魔經,具有鬼神莫測之力,能夠在催發期間大幅度增幅內力、體力、精神力,同時能夠營造出蠱惑人心的心魔域場,干擾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