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王二狗笑得直抹眼淚，"這下可真是打到他命根子上去了！"
兩隻貂熊追著他們跑出去老遠，這才慢悠悠地鑽進灌木叢不見了。
山林間還回蕩著楊福生那殺豬般的慘叫聲。
"向陽哥，你說他那玩意兒......"王二狗邊笑邊問。
"行了，"李向陽止住笑，臉色漸漸嚴肅起來，"這事沒完。楊福生這個人睚眥必報，這次丟了這麼大的臉，還傷在那種地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又不能怪咱們，"王二狗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誰知道那畜生專挑他命根子咬啊。再說了，我可是一直讓他放下獵物來著。"
李向陽搖搖頭："你覺得楊福生會管這個？"
王二狗的笑容漸漸收斂。
被貂熊咬了那種地方，放在任何人身上，也不會善罷甘休。
楊福生能講道理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這下可真是壞了。"王二狗嘆了口氣，"這王八蛋肯定得跟咱們玩命。"
"所以今後得多加小心，"李向陽環顧四周，"楊福生這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山裡頭獵人出個意外太正常了，一個不小心......"
他沒說完，但王二狗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這深山老林裡，一個人要是出了事，等人發現的時候，怕是都爛成白骨了。
"向陽哥，要不......"
"別要不了。"李向陽打斷他，"希望那貂熊下嘴輕點，給他留點。"
"怎麼？向陽哥你還心疼他？"王二狗一臉不解。
"你想想，"李向陽聲音沉了下來，"一個男人要是那地方真出了問題，那就等於要了他的命。楊福生這個人本來就陰險毒辣，要是讓他變成個廢人，那就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了。難不成你為了預防他報復，先把他給……"
王二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那不能，就算我想，也得他先動手，我被迫還擊......"
"就是這個理。現在咱只能祈禱貂熊給他剩一半，還能用。"
李向陽嘆了口氣，"要是都沒了，今後就是不死不休。今後咱倆進山，就不能只有咱倆，他報復起來，咱倆還擊，彼此的話當不了證詞。還有晚上你注意點，我娘和我妹在城裡，他就是想報復也找不到人……"
"他孃的，聽你這一說，確實。這回完犢子了，那現在怎麼辦？"
"先回村吧，估計他家裡人馬上就該找上門了。"
兩人快步往回走，王二狗就更糟心了。
李向陽家裡沒人，那麼對方來了必定去他家鬧騰啊。
果不其然，兩人剛走到村口，就聽見王二狗家院子裡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們這是要逼死人啊！要不是你兒子和李向陽，我兒子怎能傷到命根子？"
一個尖利的女聲從院子裡傳出來。
李向陽和王二狗加快腳步，只見楊福生的母親正指著王二狗父親的鼻子罵，楊福生的媳婦在一旁抹眼淚，還有幾個楊家的親戚。
王二狗父親是個老實人，被幾個女人圍著罵，只是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不是？我兒都沒回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再說了，你也說了，是貂熊咬的，說破天，跟我兒和向陽有雞毛關係？"
見自己老爺們不爭氣，王二狗母親一邊說，一邊把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放，怒氣衝衝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