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知青也都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王二狗和何滿倉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背上各揹著一個油布包裹。
"處理完了?"李向陽問道。
王二狗點點頭,臉上還帶著興奮,"都搞定了,這熊膽夠大的,起碼能賣......"
"行了,趕緊喘口氣。天快黑了,咱得抓緊趕路。"
李向陽打斷了王二狗的話,然後從包裡取出一根人參。
"沒法子了,只能試試,至於人能不能撐住,看命了。"
他低聲自語,把人參塞進水壺裡,倒入一些雪水。
隨後,他取出火摺子,點燃幾根枯枝。
火光中,水壺裡的雪水慢慢化開。
眼看著小張的呼吸愈發急促,李向陽顧不得許多,抓起一把乾淨的雪攥了攥,敷在了對方額頭。
當然這還不保險,他又在對方脖頸處動脈敷上了雪。
"小芳,幫我冰敷她的腋下。小紅,你也來幫忙,給她擦擦手心和腳心。"
一番緊急處理,見眾人只是傻愣愣看著,李向陽當即吩咐道。
兩個女知青回過神,這才趕緊湊過來幫忙。
小芳雖然腿傷未愈,但手上的動作卻很麻利。
小紅也顧不上腳疼,趕忙幫小張揉搓手腳。
水開了。
等溫度降的差不多了,李向陽試圖將人參水喂進小張嘴裡。
但高燒讓她意識模糊,一碰到嘴唇就緊緊閉住。
"這可怎麼辦?"王二狗急得直撓頭。
"得嘴對嘴喂。"何滿倉說出了關鍵,"要不然根本喂不進去。"
"我來吧。"小芳咬了咬牙,接過水壺,"我們都是女同志。"
她先含了一小口人參水,然後俯下身,輕輕分開小張的嘴唇,將水一點點渡了進去。
人參水一點點渡進去,小張的喉嚨動了動,下意識地吞嚥著。
一碗水喂下去,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
天色漸暗,李向陽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六點了。
春天的山路最是難走,泥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