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次綁了嶽濤的人是誰嗎?”白紅利神神秘秘的開口。
“誰啊?”柳效忠聽說白紅利找到了嶽濤的下落,此刻的狀態十分亢奮,順嘴就問了一句。
“柴華南。”
“誰?!”柳效忠聽見這話,當即一愣:“你是不是搞錯了?”
“訊息是我親**到的,絕對不會有錯。”白紅利打著呵欠重複了一句:“而且我才剛從機井房那裡撤出來,親眼看見了柴華南到場,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準備把人帶走。”
“他媽的,怎麼能是柴華南呢?”柳效忠聽見這話,徹底懵逼。
“老柳,現在訊息我已經遞給你了,不過這件事確實有點亂,我沒辦法再繼續摻和了,接下來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老白,謝了。”柳效忠聽見這話,也沒強求:“我會把錢打在你卡里。”
“好!”
“就這樣。”
“嘟…嘟……”
白紅利結束通話柳效忠的電話之後,根本沒有張曉龍說什麼,就自己拆下了手機卡折斷,同時低頭道:“現在你讓我乾的是,我都已經幹完了,接下來……”
“嘭!”
白紅利話音未落,張曉龍一個手刀劈在了白紅利的後頸上。
“咕咚!”
白紅利捱了這一擊,白眼一翻,應聲栽倒在了座椅上。
張曉龍擊暈白紅利之後,伸手拔出了車鑰匙,隨後推門走到車下,將車門鎖好之後,又順著車窗的縫隙把車鑰匙塞了進去,隨後邁步走到路邊,坐進了一臺計程車裡。
……
W房店市區內,某廉價旅店內。
柳效忠接完白紅利的電話之後,就邁步走到了古保民的房間內,跟他交談了起來:“大哥,老白這個人辦事很穩,他既然給出了訊息,而且還親自見到了柴華南,就絕對不會有錯。”
“可是這件事不太對勁啊,如果老白的訊息沒問題,那柴華南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綁嶽子文的兒子呢?”古保民叼著煙,對這件事情感覺到了深深的困惑與不解。
“這其中的緣由,我也沒想明白,但是老白既然親眼看見了柴華南,這件事肯定不過有錯,老白的職業素養和業內口碑,你也是清楚的。”柳效忠言之鑿鑿的回應道。
“如果柴華南真的綁了嶽濤,就只有一種可能。”古保民聽見這話,抿了下嘴唇:“之前你既然在賴寶芸出現的地方見到了楊東,說明賴寶芸肯定是楊東送給嶽子文的,現在咱們跟嶽子文已經勢不兩立了,那麼柴華南綁嶽濤的原因,肯定是想要把事情推在咱們身上,從而激怒嶽子文,讓他徹底把咱們剷除,柴華南是在假借嶽子文的手,替楊東解決掉咱們這個麻煩。”
“可是柴華南有必要這麼幫楊東嗎?”柳效忠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你忘了,楊東當初透過賴寶芸在咱們手裡要走二百萬的時候,柴華南的女兒可是陪他一起去的,按照柴華南那種護犢子的性格,他既然這麼中意楊東,那麼他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不足為奇。”古保民用手指不斷碾著菸頭,目光陰鷙的開口。
“如果這件事真是柴華南做的,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搶人!”古保民毫不猶疑的吐出了兩個字:“現在的柴華南,已經不是六年前的柴爺了,而我也不是一個月前的古保民了,對於咱們來說,嶽濤就是能活命的護身符,不論如何,他必須在咱們手裡,叫所有人集合,去元臺鎮。”
“妥了。”劉曉忠聞言,起身就開始攏人,坐著出發的準備。
……
與此同時,柴華南這邊的三臺車,還有楊東他們的兩臺車,已經離開了遠洲酒店,極速向元臺鎮方向行進。
後車內,張傲坐在駕駛位,開著租來的一臺本田CRV,緊緊跟在雷鋼的奧迪Q7後方。
本田CRV車內。
“天馳,一會咱們跟柴哥到場以後,我和羅漢跟過去,你帶著小悅和靜波他們守在外圍,別往裡面摻和。”楊東將手槍上膛後關上保險,揣進了懷兜內。
“東子,不至於吧?”林天馳看見楊東的動作,微微蹙眉:“今天咱們跟過來,柴哥身邊有那麼多人,輝哥和鋼哥也全都在,有事也輪不到咱們打衝鋒。”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柴哥今晚要辦的這件事情,而是那個出現在柴雨琪照片裡的槍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柴哥今晚的事情辦得不會順利,既然他不聽勸非要過來,那我就必須盡最大努力護他周全,雖然咱們的作用不大,但柴哥身邊多一個人,自然也多了一份保障。”楊東把話說完,微微一笑:“聽我的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好。”林天馳聞言,也跟著微微有些緊張了起來。
“所以咱們的主要目標,就是那個槍手唄?”羅漢此刻倒是沒什麼心理壓力,除錯著手槍問道。
“對,今天晚上,柴哥的事咱們不參與,但是那個槍手如果出現,咱們就把之前的帳,跟他好好算一算。”楊東莞爾一笑,把話接了過來。
二十五分鐘後,隨著車隊跨過一座橋樑,再次向北方的一條土路上駛去,幾分鐘後,機井房的院子,已經遠遠地映入了柴華南等人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