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窖頭在前面走走停停,似乎很怕被人跟上,時而往後看一眼。姜秦嶺小心翼翼跟在他後面,恐被他發現,墜的比較遠,跟到一片比人還高的茅草叢時,人卻不見了。
“?”姜秦嶺在心裡打下一個問號,並沒有見老窖頭鑽入茅草叢,人怎就不見了。快步上前到老窖頭消失的地方,左右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哪裡有不妥。突然感覺背後不對勁,本能身體往旁邊一閃,讓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從面前揮下。
老窖頭一棍子沒有打中姜秦嶺,顯得氣急敗壞,揮著棍子又來第二下。這次姜秦嶺有了防備,躲開攻擊的同時瞬間一腳朝老窖頭肚子上踢去,直接把他踢的滾倒在地,掙扎半天也沒爬起來。
此時的老窖頭蜷縮在地上,頭上的亂髮散開了些,姜秦嶺可以勉強看見他的半張臉,傷痕累累,竟是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你是誰?為什麼要砸別人的車窗玻璃?”老窖頭只顧哀嚎,根本不理姜秦嶺,姜秦嶺朝他走近,他就手撐著地後退,姜秦嶺只好試圖安撫他:“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啊!”老窖頭突然發出一聲怪叫,抓起一把泥土向姜秦嶺撒去。姜秦嶺用手一擋,未讓臉染上泥土,但再看時,已經不見了老窖頭身影,只餘地上一條滑行過的痕跡。
姜秦嶺走進那道痕跡,順著往前看,正好穿過前面那塊大石頭中間的縫隙,用手比上一比,根本不夠一個人穿過。姜秦嶺心中忍不住犯疑,那老窖頭身形不比他瘦弱,是如何透過這狹小的地方的?心裡想著的同時,腳下在一邊摸索,在找到那塊大石頭的邊緣後,繞到其後,頓時被眼前所見驚住。
大石頭的背後是一叢亂草,亂草中仰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不是老窖頭,而是昨晚上不見了的錢小武助理,老張。
約莫中午的時候,店主他們回來了,小雨收了帶回來的草藥去廚房熬藥,沒一會兒又空手回來了,人都回房休息了,只剩店主一個人,店主問她:“你不是去熬藥?怎麼又回來了?”
小雨說道:“廚房裡的鍋都被李叔放滿了東西,根本沒空的。”
“那你讓他騰一個出來不就行了!”
“他不在廚房,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他……”店主正想說什麼,突然轉了話鋒。“找不到就算了,你隨便挑了一個好收拾的騰出來,先把藥熬了,我去找老李。”
“哦!”於是小雨再一次回了廚房。
打發走小雨後,店主一個人出了旅店,在到停車的地方看見那些被打碎的車玻璃時,嘴角揚起意味不明的笑意。轉身去遠,走的方向是之前老窖頭走的那個,然而剛到路口,突然看見前面有個人正走過來,手裡似乎還抱著個什麼,等人近了才看清,那是個渾身是血的人,而抱著那個人的正是他店裡的客人,姜秦嶺。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店主迎上去,臉上充滿了驚詫。
姜秦嶺看了眼手上的老張。“昨晚上失蹤的人。”
“什麼?”店主大驚。“他這是死了?”
姜秦嶺點頭:“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
“天哪,出人命了。”店主雙手交握在一起,顯得很無措。“這怎麼辦是好啊!”
姜秦嶺說道:“先找個地方放屍體,再把他的同伴都叫來。”
“好好,跟我來!”店主帶著姜秦嶺入了旅店,最後去了一個空置的倉庫裡面。
姜秦嶺把屍體放好沒一會兒,店主就把其他人全找了來,就連鳳楠他們也在。
鳳楠一見老張屍體就問:“怎麼回事?”
姜秦嶺回她:“他被人割斷了頸動脈。”
鳳楠蹲下身,將老張的臉撥開一邊,果然見到脖子上一個大大的口子。“傷口這麼亂,不是刀。”
對於傷口這些東西,姜秦嶺是不懂,問她:“能不能看出是什麼東西?”
鳳楠用指尖在傷口上撥了撥,拔出一根木屑來。“應該是一根很尖的木刺。”
人群中有人問:“老張怎麼會被木刺弄死?誰下的手?”
姜秦嶺看了一眼那個人,沒有回他,而是問店主:“老窖頭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