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猜的,只要查一查,成蟜謀反前,有什麼不該出現在秦軍大營的人出現了,那就是那個人無疑!”白鳳撇了撇嘴。
能跟在成蟜身邊的人,自然是秦國宗室最信任的人,也會是秦國要培養的下一代將校,自然不可能謀反。
因此,那些跟在成蟜身邊的人都不會有問題,唯一有問題的,那就是不該出現而出現的人了。
“說得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言晏笑了。
白鳳一愣,驚愕的看著言晏。
“這是秦國自己的事,我們去查做什麼?”白鳳無語地問道。
“你怎麼能這麼想,對方能搞秦國這麼一手,將來難道不會對我們也來上一手?”言晏笑著反問道。
白鳳思索了片刻,好像是這麼回事,於是點了點頭,閃身消失在了車隊之中。
“主公有懷疑的人?”墨鴉卻是比白鳳要沉穩得多,在白鳳走後,看著言晏問道。
“在你提醒之後,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並不確定!”言晏笑著說道。
“什麼人?”墨鴉更加好奇了,他能分析出這麼多,但是卻也沒有什麼懷疑的目標。
“燕太子丹!”言晏認真地說道。
“燕丹?”墨鴉等人都愣住了。
成蟜謀反,跟燕丹有什麼關係,無論成蟜成功與否,燕丹都拿不到半點好處吧?
“其實很多時候,最難猜的就是這種!”言晏笑著說道,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其實並不是一定需要獲得利益才去做。
有時候很可能就因為是單純的看對方不爽,然後就去做的。
從成蟜謀反的草率和隨意來看,很明顯背後並沒有精心佈局,就是有人單純的不想讓嬴政、呂不韋好過而已。
否則成蟜的這次謀反也不會是這麼草率的開局。
無論是秦國楚系在背後,還是他國間者,都一定會是精心謀劃,至少是看起來成蟜有幾分勝算的樣子,而不是現在這種,檄文發了,謀反之事也做了,但是卻又將大軍留在屯留,不率軍反攻咸陽,也不退。
正常一點的謀反,都是在釋出檄文之後,就直接率大軍返回咸陽了。
所以,言晏猜測的是,成蟜和樊於期都是腦子一熱,然後謀反的,結果等到起事之後,才發現,一個景從的都沒有,自己也清醒下來了,變得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樊於期倒是想過讓成蟜率軍返回咸陽,只是他以為他讓成蟜釋出檄文之後,秦國境內會有人景從,就算無人景從,外國也會聲援他們。
可是沒有,一個都沒有,所有人都在觀望,都在等著看熱鬧。
然後樊於期腦子也清醒了下來,造反不是這麼造的,他們什麼計劃都沒有,什麼盟友都沒有。
甚至大軍之中都是一片的迷茫,所有大軍將校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們都是秦國的勳貴之後,出來的時候都說是來鍍金的,可沒有人跟他們說是要出來謀反的。
因此,哪怕樊於期想率軍返回咸陽,也沒有人同意,也指揮不了這些人。
他們都在等,等著家裡的傳訊,告訴他們,他們該怎麼做,是家裡的意思,還是單純的是長安君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