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候,姚賈和縮盱終於是在言晏身上見到了作為儒家弟子的儒性。
各國不願意採用儒家的學說,是因為治國無用,但是卻沒有人否認儒家弟子是真的好用!
國策可以不用儒家學說,但是人還是挺香的!
至少儒家士子,在治政教民之上,還是很強的。
要是不堅持那個尊禮尊王的教條,那就更好了,可是不尊禮不尊王的人,還是儒家弟子嗎?還有人敢用他們嗎?
因此,言晏是不可能在北方稱王稱君的,別人可以這麼叫他,但是他絕不會承認!
“結盟之事,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再行具體商議,兩位大人也無法做主決定!”言晏笑著說道。
兩地結盟,這不是姚賈和縮盱能決定的,哪怕姚賈現在手持王劍,也不代表他就能替代秦王立下如此重要的盟約!
而且所謂的結盟,也只是因為現在言晏和秦國都沒有能力去攻打對方,或者說不值得,不划算,所以雙方會結盟,互不侵犯。
可是等到將來,秦國強大,騰出手來,你且看他會不會對北境動手。
同樣的,言晏現在也面臨大月氏、匈奴和東胡的威脅,也一樣做不到南下。
因此,雙方才有了結盟的可能。
等到將來,秦滅六國,言晏也滅了匈奴、東胡,趕走大月氏,雙方也少不了要幹上一場。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北境也不是言晏一個人的北境了,就算他願意降,北境的那些官員也不會同意。
盟約都是有時效性的,更多的盟約在最後都是被撕毀的。
和平是建立在雙方旗鼓相當的情況下的,只有自身強大,才是和平的基礎。
“我若稱王封君,那兩位以為,現在我還能安靜的坐在這裡兩位談天說地?諸侯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言晏開玩笑的說道。
姚賈和縮盱也是一笑。
若是言晏真的稱王封君了,那麼言晏這輩子都很難再跨過長城,進入中原。
各國到時候就要將他當成同地位的存在,不可能讓他再到處蹦躂,走到哪也都是要派人嚴加保護了。
“有時候名不是那麼重要的,反而會是拖累,很不巧,我號稱毒士,不需要這個名!”言晏笑著繼續說著。
姚賈和縮盱再次賠笑,但是卻很清楚,有些東西聽聽就好,不能真的去信。
就比如現在,言晏說他不是封君不稱王,但是姚賈和縮盱真的敢不拿他當一方諸侯對待?
他們敢這麼做,不用言晏動手,秦國就會第一個罷免他們,給言晏一個態度和交代。
“說起來,我和鄭國還是至交好友,不知道他如今在秦國如何了?”言晏好奇地問道。
他也是回了新鄭才知道鄭國真的聽了他的話,跑去了咸陽,所以也好奇起鄭國的安危。
“鄭國大師與先生是至交?”姚賈有些詫異,鄭國那種工作狂居然還有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