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眼睛,何雪依別過臉去,心裡的酸楚湧了上來。
“我從來沒有奢求過得到你的愛,或許我原本就不配得到。從我和你成為夫妻的那一瞬間,這些麻煩就一直在我身邊糾纏不清,這其實就是一種錯誤的警告了吧,我卻視若無睹,一腳陷了進去。”
她的樣子,讓宋慕嘯心生煩躁,此情此景,彷彿當初許雪絨離開時一般,內心的痛苦交織在一起,他咆哮道:“當初,你為什麼要接近我,既然你對我無意,為什麼還要和我繼續下去!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真心!”
何雪依痛苦的擰眉,他的聲音震得耳畔生疼,像是質問,又像是警告。
“宋慕嘯,我認真在扮演你的妻子。蔣牧赫我早已和他斷了聯絡,這次的事情是被人陷害,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現在也還被矇在鼓裡,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昨夜我是和南梔去酒吧慶祝,遇見蔣牧赫也是巧合,不知怎麼便被爆料成夜宿酒店。你可以冷靜一點,查清事情真相嗎?”
“你讓我怎麼冷靜!”宋慕嘯瞪著怒圓的眼睛,酒精的作用讓他無意聽清何雪依的辯解,只知道心裡的慾望和暴怒越來越強烈,他將胸前的衣服撕扯開來,布料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劃過。
修長的手指向裡一探,溫熱的掌心便貼在了她的柔軟上,何雪依想要哀求,唇被兩片堵住,男人的舌頭在齒間攪動,帶著她陷進漩渦。
動作粗魯又急切,不顧她的疼痛和喘息,暴風驟雨般的攻勢,讓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曖昧因子。
晨起的日光透過窗戶直接灑到大床上,沒有拉窗簾,何雪依被強烈的日光刺醒。身上的酸楚提醒著她昨日的瘋狂,那些感覺也同樣提醒她宋慕嘯的憤怒。
坐在床上失神,身邊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黑眼圈很重,眼睛也紅腫的厲害。何雪依看著地上散落的碎布,心裡不禁嘆了口氣。
從衣櫃裡重新挑選了一身衣服,帶了一頂鴨舌帽。她將帽簷壓得很低,依舊是朝著南梔家的方向走去。
宋慕嘯一早就去開了新聞釋出會,記者將現場圍得水洩不通。他的腦袋疼得厲害,指尖不時在兩隻眼睛中間揉捏。
帶著那張肅穆的表情,宋慕嘯指出自己本次的策劃案並不是抄襲。本來臉色就不好的他,因為心情的原因,根本沒有搭理記者提出的問題。
“我們宋氏集團尊重每一位設計師的創意,其中的每一份策劃案都是凝結著策劃者的心血,從未有過抄襲別人勞動成果的行為。同時,宋氏集團也絕不姑息任何有損集團利益的行為,對於商業間諜絕不縱容。”
“這次事件,請大家給宋氏一點時間。真相總會浮出水面,望各位尊重事實真相,不要就這個問題節外生枝,被不實言論誤導,故意將事態擴大化。如有以上行為,宋氏必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此言一出,底下立刻就不安分了起來,很多記者都詢問宋氏是否有新的證據為自己洗脫嫌疑,以及宋氏夫人何雪依被曝出和蔣家少爺蔣牧赫的不正當關係是否與本次事件有關。
宋慕嘯目光寒涼,如兩把利刃直直甩在前來詢問的記者身上:“我說過,不要就這次商業事件節外生枝,否則必將追究法律責任。”
記者被這個神情震懾到了,定定地在原地看著宋慕嘯瀟灑離場。
蔣牧赫看著電視機前宋慕嘯的回覆,眉頭一直緊鎖。雖說是擺了宋氏一道,但這個樑子估是和宋氏結下了。
手機鈴聲響起,手指一劃,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那邊響起。
“許雪絨,你要求的事情我都辦完了,宋慕嘯著實是遇上了大麻煩。不過這次蔣家也不好應對,希望可以如你所說能讓蔣家全身而退。”
“你就放心吧,這次宋慕嘯肯定會把整件事情都怪在何雪依的身上,你們蔣家不會受到一點牽連。”
蔣牧赫冷笑道:“哼,你的心思真是歹毒,我們當初說好的,不能在何雪依的身上動陰險的手段,你這樣豈不是讓她陷入麻煩!”
許雪絨悠悠地回答道:“若不是這樣,你還有更好的法子能讓她們兩人反目嗎?你要是真心看不得你的小情人受一點傷害,不如直接在媒體面前坦白其實是蔣家抄襲宋氏的文案,才拿下了這次的專案,或許能保何雪依周全。”
“你!”蔣牧赫被她堵住了話語,拿蔣家來換何雪依,縱然他心裡感情再深也不會去做。再一次被這個女人嗆得說不出話,蔣牧赫的眉頭鎖得更緊。
“你就知足吧,這次能拿下這麼大的專案,你的父親也會對你刮目相看的。更何況,這也讓蔣家在A市的腳跟站的更穩,宋氏這次落難,不會有太多人去幫襯,它在珠寶界盤踞的太久、太深,大家都巴不得從它身上咬一塊肉來。這個機會便宜了你蔣家,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總之我跟你說,只有這一次。若有下一次,你也別想抽身!”警告了一下許雪絨,蔣牧赫便果斷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