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拼命般的往外面跑去,很快就跑到了洞口。
我喘著粗氣,回頭看著那黑漆漆的洞穴,腦袋裡面一段又一段的記憶傳來
“嗨哥們,你是我們醫科大學的吧?”
“嗯?難道你也是?”
“可不嘛,我也是新生,來來來,我老早就注意你了。”
“我可告訴你,我老早就盯好了一個專業,我準備拉幾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讀,我也就見你是同道中人,這才來告訴你。”
我想起和驢哥剛認識的時候,他帶著我進了女生宿舍,又帶著我坐公交車的場景,和驢哥一起生活的種種片段都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不好意思。”洪卓看著我,一臉愧疚的說:“不過剛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我們誰也出不來。”
我點了點頭,我並沒有怪洪卓,事情正如洪卓說的那樣,剛才必須有人留下。
我衝著洞穴裡面的方向深深嘆了口氣:“今天我一個兄弟永遠留在了這個大雪山中,我以後一定會來尋回驢哥的屍骨,幫他下葬,讓他安息”
“我們先走吧,這裡不能久留,誰知道里面那群蜘蛛會不會追出來。而且外貌是冰天雪地,我們得趕緊走,不能留下浪費多餘的體力,說句實在話,我們能不能走出去都還是個問題。”洪卓說道。
洪卓說完之後我們三人就往外走去。
山洞外面早就飄起了大雪,雖然開了冥途,但在大山之中,我能見度也並不高,只能看到五六米之內的地方。
好在我們沒有繼續遇到危險,雖然外面冷得要死,但我們三人都在咬牙堅持。
大奎從那山洞裡出來之後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他是我們之中除了我以外,和驢哥感情最深厚的人,在我去哀嚎古穴呆的那半年中,他倆可是成天一起在靈靈堂忽悠人。
我們三人在這茫茫的雪山中走了足足一夜,我們其實早就精疲力竭了,也只有上山的時候我們三個睡過四五個小時,上山之後在雪山上走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進了山洞裡面,沒訊息到半個小時,那群雪郎蛛就衝了出來。
我其實在中途都好幾次想放棄,那種痛苦真不是嘴上說說,周圍的酷寒,冷得讓人感覺身上裂開無數的口子,而且長時間沒有睡覺,腦袋迷迷糊糊的,外加在雪地裡走了一天,身體早就疲憊不堪。
我當時還想過,於嘛還要受這份罪?眼睛一閉,什麼事情都結束了,也就沒有這麼些痛苦,甚至到了地府還可以混個鬼差什麼的當當,死亡或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但我要是死了,趙衫雨、我爸該怎麼辦?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痛苦,除了**上的折磨,精神上也一直在鬥爭。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跟行屍走肉一般的跟著洪卓在這雪山裡面走。
終於,天上露出一道亮光。
天亮了
我看著天亮了起來,差點雙眼一閉就躺地上睡過去,我使勁的咬了一口舌頭,疼痛讓我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突然我藉著天上的陽光,竟然看到了我們上山的那條小路。
“啊走出來了”我忍不住激動,大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