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爺子、莫三哥、吉光、阿木四個閒聊。那小女孩先給他們沏一壺茶。
“兩位小哥,怎麼稱呼?”莫老爺子道。
“在下吉光!”
“在下王寒!”
吉光的名字三界之內幾乎無人知曉。王寒之名除了個別人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整個村裡都是凡人,料想絲毫無礙。
“老爺子,這是什麼村?”吉光問道。
“無名村!”莫老爺子笑道。
“真是無名村!”吉光和阿木都是一愣。
“呵呵!”莫老爺子點頭笑了笑,“這村子太老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據說,這個村子原本是有名字的,只不過發生了一些不知的變故,後來遺失了。如今,我們真的叫它無名村或者莫家村。村裡姓莫的人最多!”
“哦!”吉光與阿木都沒有深問。
“莫三哥,剛才你們唱的是什麼戲?”這一次是阿木問。
“不算什麼戲!”莫三哥憨厚地笑道,“就是一些祖傳的段子。沒事時唱唱,大傢伙捧場罷了!”
“祖傳的段子?”阿木不由看向莫老爺子。
“沒錯!這真是莫家祖傳的段子,其實村裡好多人都能唱。只不過,就他們兩口子唱的最好。沒事的時候,便在村裡唱幾段。”
“這段子有名字嗎?”
“莫腔!莫家的段子嘛!”莫老爺子笑呵呵地道。
“莫腔?”阿木的心中微微一震。莫腔?魔腔?阿木感覺,這不是簡單的巧合。
“怎麼?小哥,你們能聽懂不曾?”莫老三好奇起來。
吉光搖了搖頭,阿木則苦笑一下。
“一句半句,最後的甩腔我聽出一點。夢今生……夜正朦朧,問來世……一場春夢。無論,你與我,共與不共。只願同魔心,萬古一生——”
阿木把自己聽清的唱詞說了出來。
“哦?”莫老爺子和莫老三都是一愣,旋即都面露笑容,“不容易呀!咱們這莫家村,也曾有過來客。可是,都說魔腔晦澀難明,根本聽不懂唱得什麼。沒想到,小哥你能聽懂。真是一種緣分。我活了快三千歲,還是第一次聽見外鄉人懂莫腔。”
“一會兒,多喝兩杯!”莫老爺子頗為開心。
知音難尋呀!
“這都是祖上傳下的詞?”阿木道。那一句“無論,你與我,共與不共。只願同魔心,萬古一生”,阿木總認為與這無名的安樂格格不入。
“沒錯!都是祖傳的。我們有時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就是唱著高興,圖個樂!”莫老三道。
其實,很多事,都在時間中流逝了。
正此時,酒菜擺上。那母女倆的手腳倒是麻利。菜品不算豐盛,但是頗具特色,多數都是鄉村土產。
那酒也是莫家自己釀的。
吉光無所謂,戰神體質,完全可以不吃不喝。可是,如今的阿木可是早已飢腸轆轆。回想一下,五百年來阿木就喝了一口血茶,還吐了。
“兩位小哥,你們旅途勞頓,先吃點東西!咱們邊吃邊聊!”莫老三給父親、吉光、阿木都倒上酒,殷勤地招呼著。
各色菜品,吉光都是淺嘗輒止,阿木可謂是大快朵頤。凡人的體質,不吃不喝,豈能受得了?
四個人,吃喝盡興,暢談歡飲。
莫家人樸質好客,真心實意招待兩人。吉光、阿木與他們交談,自然不必有什麼心機,也是輕鬆自由。
甚至,阿木都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凡人處境。與凡相交,心境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