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走馬十人,未免太難了吧。”
長孫無忌忍不住替鄭言慶抱屈道:“您對言慶的要求太嚴格了,刺倒十人,不太可能。”
他之所以為言慶抱屈,並非沒有原因。
無忌剛只刺倒了三個木人,屬於不及格的成績。若言慶刺倒六個人還不算過關,那他豈不要更見不得人嗎?
“不可能?”
長孫晟臉色一沉,示意家將把戰馬前來。
只見他飛身跨坐馬上,提起一杆馬槊,縱馬衝向剛扶立好的木人巷。馬槊左右揮舞,一個個木人應手而倒。長孫晟刺倒木人,和鄭言慶有點不同。言慶出槊,擊中木人之後必有聲響,有的木人胸口,更是木屑飛濺,出現一道道裂痕。
長孫晟擊倒的木人,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而且創口處深度幾乎一模一樣,其用勁的巧妙,絕非鄭言慶可以比擬。
長孫晟下馬之後。輕輕咳嗽了幾聲。鄭言慶和無忌則跑過去,把木人扶起來,看著木人身上的創口,嘖嘖稱讚。
“爹爹好厲害!”
長孫無垢拿著一條溼毛巾,為長孫晟擦拭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長孫晟面帶微笑,似乎也非常享受女兒的這種孝順。只看得長孫無忌撇了撇嘴,輕聲道:“小屁精。”
“哥哥,給你擦汗。”
長孫無垢拎著毛巾跑過來,長孫無忌露出一絲滿意笑容,伸出手去。
哪知,無垢直接無視他。從無忌身邊跑過去,把毛巾遞給了一臉笑容的鄭言慶。
“觀音婢,真乖!”
鄭言慶擦了把汗水,輕輕揉了一下無垢的小腦袋。
只氣得無忌臉通紅,在長孫晟大笑聲中跑回了涼棚,狠狠的接過家將遞來的毛巾。
“若以槊而言,入體七分,方能致命。
天底下,使槊的名家有許多,各有其防身絕技。比如州西鎮將尉遲羅迦,槊法精妙,更練得一身祖傳的避槊之法;但若說使槊使得最好,當今世上以魚太守最強。他可以將十個木人全部擊倒,並且全部是入體七分……被他刺中,絕難活命。”
“州西鎮將,尉遲羅迦?”
鄭言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字,不由得很是好奇。
長孫晟點點頭,“此人是後魏平東將軍尉遲說的後人,殺法驍勇,武藝高強。只是他的性子……不是太好,為人也很圓滑。開皇初,先皇對他不甚喜歡,就把他派到了史萬歲麾下效力。不過我聽人說,他身子骨不甚妥當,恐怕命不久矣。”
“好啦,今天就到這裡。”
長孫晟說完,站起身來,“你回去以後,再好生體會勁力之妙……不過也別放鬆了兵法修行。過些時日,我會考研你兵法,到時候若不過關,休怪我的責罵。”
鄭言慶拱手道:“學生定不負老師厚望。”
長孫晟走了,無垢立刻歡呼起來。
“小哥哥,快給我講故事。”
這小丫頭呆在這裡,就是為了在第一時間,把鄭言慶劫走講故事。言慶不由得苦笑,看了一眼無忌。
而長孫無忌。則露出懇求之色。
拜託了,你莫要再給這小丫頭講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否則的話,她又要折騰我。
言慶嘿嘿的笑了,拉著無垢的小手,“走,今天小哥哥給你講一個,聶小倩的故事。”
“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