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言皺眉說道:“雲驍,這需要國際組織的特殊審批,否則以k洲的法則,越界就會被擊斃。”
霍雲驍點頭:“我知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只要能拿到通行證。”
紀衡言嘆了口氣:“雲驍,作為兄弟,我必須說這句話了。
如果我們到了k洲,發現一夢不是沈暮呢?或者秦暮確實已經火化下葬了,她絕不可能死而復生呢?”
“衡言!”歐瑾想阻攔他。
紀衡言卻抬手,說道:“不,雲驍,我們是生死相依的兄弟,這話一定要說清楚。
當初阻攔沈暮和你在一起是出於好意,現在東奔西跑找一個死而復生的奇蹟也是為你好,可我需要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霍雲驍站在昏黃的燈下,扯著嘴角笑了笑。
“最壞的結果?我答應過我媽,
無論有沒有找到她,都會回濱海去的,能有什麼壞結果?”
他站在歐瑾身邊,咕噥了一句什麼,又走到紀衡言身邊,抬手拍了拍紀衡言的肩膀。
他輕聲說:“你放心,我不會尋死的。”
說完,霍雲驍走出了院子。
紀衡言看向歐瑾,卻看到歐瑾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皺眉問:“怎麼了?他剛才跟你說什麼?”
歐瑾張了張嘴:“雲驍說,他會活著”
“那不是挺好的,他”
“他會活著,牢牢把沈暮記在心裡,只要他記著,沈暮就永遠活著。”
紀衡言只覺得夜風寒涼,吹得他身體都顫抖了幾下。
歐瑾幽幽開口,說:“衡言,他完了他這輩子都不會痊癒了。”
紀衡言和歐瑾追出院子,只看到霍雲驍孤寂的背影。
在這個孤島上,入夜後周圍鴉雀無聲,燈光也只有寥寥幾盞。
霍雲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步伐堅定的往前走,背影孤寂而涼薄。
他像是寂寞了千萬年的神,對這個世界已經毫無興趣。
此刻,k洲,組織基地。
飛機直接降落在基地的機場,舷梯降下,作戰小隊立刻下了飛機,列於舷梯兩旁,迎接著即將走下來的人。
南柯扶著沈暮緩步走了下來,沈暮的手搭在南柯的胳膊上,肩頭披著南柯寬大的外套,臉色仍有些病態的蒼白。
從此刻起,被宣告死亡一年、在殺手界叱吒風雲的秦暮終於再一次踏上了組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