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林子旁的一處破舊茅草屋裡,破得大大敞開的窗戶,迎著野外涼爽的風。
一根蠟燭點燃在角落裡,牆壁遮擋著風,迎著草屋內淡淡的燭光光芒。
查妮媚將煎好的藥端過去,扶起那個身受重傷的男人,給他喂藥喝。
“兩天了,你怎麼還沒醒?”
餵了藥,她又用了外傷藥,給他胸口的利器傷口清洗、上藥以及重新包紮。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再來看你。”她扶著男人躺好,起身離開。
許久,茶也涼了。
君九回到了床上,側身躺著,看著身邊肥嘟嘟的小傢伙,眼神都是柔和的。
她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兒,心思卻又不禁想起宇文燁臨走說的那番話。
“看來是瞞不住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他會知道多少?”
“姐姐……”小胖子動了動小薄唇,呢喃道。
姐姐?
是那個撿走白白的人家裡的孩子嗎?
君九懷疑道。
可是,很快地,她又聽到白白咂吧了一下小嘴兒,幾乎是有些慌張的道:“水水……姐姐……水……下不去……”
水?
下不去?
這小蠢萌是在做噩夢嗎?
“白白?”君九伸出手,輕輕地拍拍小傢伙的肩膀。
然而,很快地她覺得自己的手一麻,可是,她以為自己是錯覺,這一次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白白的手臂……
突然,她的腦海裡一下子出現的一個場景,就像是幻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