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介迴歸司空家族這個訊息在整個北安上流圈炸開,他們表示根本跟不上節奏。
這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原點,根本弄不清楚司空家和司空絕,穆向晴這算什麼操作。
說是司空絕輸了吧,他和穆向晴有關的公司照常運作,說是他贏吧,司空家族只是宣告司空介迴歸,隻字沒提司空絕。
他們只能繼續靜觀其變,兩邊都不得罪。
司空介此刻坐在司空威的病房,看著他父親依然蒼白的臉,「我等會兒就回去,我會盡快回來。」
司空威性格自大,認為身體好,也沒有人督促他做身體檢查,等發現異
常已經晚了。
好幾個專家會診過,都說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減輕司空威的痛苦。
「嗯。」
司空威看著兒子司空介的目光有點複雜,他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他更知道兒子對於錢從不在乎,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產他都交給專業的管理人去打理,沒怎麼動過,後來轉到司空絕的名下。
這兩天司空威很認真回想一下,他發現他真切為兒子做一件事都沒有,哪怕很小的一件事,是連關心的話都極少,在發生這麼多的事後,兒子還能回來。
他第一次問自己,他的執著是不是錯了。
「阿絕的實驗室的醫學組研究出來一些藥能緩解你的痛苦,等會兒送來。」
「好。」
司空介也沒有其他話可說了,「好好養病。」
他話落站起來。
司空威整個人坐直,焦急開口,「阿介。」
司空介低頭看向他,那張滿是皺紋又有一絲病態的臉龐竟然有一種他從未看到過的歉意,他整個人愣住了。
「阿介,對不起了。」
司空威說完這句話低下頭,有了開頭,後面的話好像也沒那麼難說。
「我昨晚夢到你母親了,二三十年了,還是第一次夢到她,她還是那麼溫柔嫻雅,但是在夢裡她第一次責怪我,說我為難了你,為難阿絕,她說那麼早離開我,她是解脫,可苦了你們。」
說到這,司空威揚起一抹苦笑,他強勢讓所有人按照他的意思做事,他只是想讓司空家族更強大,可到頭來只剩他自己一個人。
司空威也問過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可他清楚哪怕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他這樣做。
這算是司空威的懺悔,但已經太遲,想聽的人早已不在。
「你有你的選擇,但同樣我也有我的,阿絕有自己的。」
說完司空介轉身離開。
「我想見阿絕,還有穆向晴。」
「我會轉告,見不見我做不了決定。」
司空威看著兒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他有種預感,他們父子相處的時間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