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了這件事他苦苦哀求我多次,要求我不要答應七爺,等他湊夠錢。昨晚上大概二更天地時候,彭四醉醺醺來到了我們這,又和我說這件事情,這時候正好彭老七也來了,兩個人就在我屋外樓梯口吵了起來,彭老七一氣之下,一腳踢在彭四的肚子上,彭四就滾下樓梯去了,腦袋重重地撞在青石地板上。當時就捲曲在那裡起不來了。”
楊秋池忙問:“他撞在了頭部的什麼地方?”
“我沒注意,我只看見他腦袋咚的一聲磕在了青石板上,然後就抱著腦袋哎喲哎喲叫喚著捲曲在那裡了。沒注意究竟是撞到了哪個地方。我們跑下樓檢視的時候,也沒看見他腦袋出血。”春紅細細思索了一會,又補充道,“對了,他地後腦勺那裡被撞出了一個包。”
“具體是哪個部位?你摸摸我的腦袋指出來。”楊秋池摘下頭上的帽子,腦袋一偏,手指往自己腦袋上指了指。
春紅禁不住嘻嘻一笑,紅著臉伸出皓臂在楊秋池後腦勺上摸了一下:“就是這個位置。”
楊秋池心中一喜,生怕她記錯,又問道:“春紅姑娘,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這個位置很重要,你能肯定彭四地確是被撞在了後腦勺這個部位嗎?”
“是的,我能肯定。”春紅點點頭,“因為看彭四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我們都有些害怕了,媽媽去拿了跌打酒來,讓我給他擦,就是擦的這個部位,那裡有一個小包,大概有小指頭那麼大。”
“小指頭那麼大?”楊秋池有些疑惑,“小指那麼大用得著疼得死去活來的嗎?”
“就是呀,彭老七先去摸了他後腦勺,發現腫得不厲害,還以為彭四裝樣子想訛他,還想打彭四的,待到後來,見他痛得汗水都出來了,看樣子不象是假的,我們這才慌了,拿了藥酒給他擦。”
楊秋池點點頭,從春紅所觸控的位置來看,與彭四屍體頭部的血腫位置不一致,這說明,彭四屍體頭頂部地那個血腫應該不是彭四這一腳踢下樓撞傷的。而水婉淇那一硯臺估計是砸在了彭四的腦袋頂上,那個部位正好與彭四腦袋頂上的血腫部位吻合,這就是說,彭四很可能還是死於水婉淇的那一硯臺,而不是彭老七那一腳。
回想起給彭四第二次進行屍檢的時候,好像彭四隻有腦袋頂有一個明顯的血腫,後腦勺沒有。但是,頭皮的皮下出血用手摸是不準確的。春紅說彭四後腦勺當時有一個小指大小的血腫,很可能在他猝死之前,已經被身體吸收了而沒有留下明顯血腫。
但是,不能說出現表皮血腫的腦袋頂就一定會引起顱內出血,而沒有出現表皮血腫的後腦勺的撞擊不可能引起顱內出血。因為這種傷害表皮比較輕微的震盪,完全可以引起顱內血管撕裂出血,導致死亡。尤其是死者如果患有嚴重的中樞神經系統疾病的時候,更容易引起損傷性顱內出血死亡。
春紅見楊秋池低頭沉吟,不敢打斷他的思索。見桌上紅燭搖曳,燈芯老長了,便拿了一把小剪刀,輕輕減去了上面一小節燈芯,那燭光呼地亮了起來。
這一亮,楊秋池也反映了過來,說道:“後來呢?這彭四是怎麼走的?”
春紅放下小剪刀,說道:“彭四在地上躺了好半天,只是說頭痛。我們就讓龜公將他攙扶著送到門口,他就自己走了。”
“他走的時候是什麼時辰?”
“應該是差不多三更了。”
“差不多三更?”根據屍體現象推斷,彭四是死於深夜十二點左右,三更也就是現在的十一點至一點,這麼說,彭四是在梨春圓捱了這一撞擊之後,在回住處的路上死的。
彭四的腦袋前天和昨天晚上分別捱了兩下重擊,其中的一次單獨或者兩次共同尋致顱內急性出血而死亡。究竟是哪一次,看來還是得解剖之後才能知道。
楊秋池道:“好了,我問完了,咱們回去接著喝酒。”眼睛望向春紅,只見她嬌滴滴柔美無限,美目一眨,風情萬種,淺淺一笑,滿室皆春,越看越美,越看越媚。丹田裡一股燥熱湧將上來,如烈火一般燒遍了全身,燒昏了頭腦。
春紅也是暈紅著臉,媚眼如絲地瞧著楊秋池,站起身,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依舊坐進了他的懷裡,用那膩得醉人的嗓音說道:“爵爺,你真的……真的只想問問話嗎?”
楊秋池滾燙的臉貼在了春紅懲鼓鼓高高聳起的胸脯上,聽到她的心如同歡快的小鹿在歡蹦著。
楊秋池只覺得全身燥熱,懷裡這春紅千嬌百媚,真是人間尤物,心中迷亂:“你……你可是彭老七的……沒過門的媳婦啊!”
“春紅現在是爵爺您的媳婦……,你忘了,你剛剛打賭把我贏過來了……所以,春紅今晚是爵爺您的……,抱我上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