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滴落的一小片猩紅和俞思藍離開時疲憊的背影,白榭有些不知所措。
他沒想過打她,剛才砸東西也是因為生氣一時衝動,白榭沒想到自己會誤傷俞思藍。
他懊惱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想去追俞思藍但他又不敢去追。
屋外繁星點點,黑漆漆的,這種別墅區少有人步行。
俞思藍捂著自己頭上的傷口,就這樣強撐著跌跌撞撞地往前,她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很強烈,還有點想吐。
她的耳邊嗡嗡的,全是剛才爭吵的聲音,俞思藍覺得她的頭都要炸開了。
好在凌風派來監看俞思藍的保鏢聽到了俞家的異常響動後,立刻攀上窗沿檢視屋內的情況。
正好讓他看到俞思藍額頭上的傷口,這時俞思藍摔門而出,保鏢審時度勢跟上前去。
只見他一邊遠遠地跟著俞思藍身後暗中保護她,一邊聯絡凌風,可是電話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空無一人的馬路上,周圍靜悄悄地,只有兩個人稀碎的腳步聲。有好幾次俞思藍都停下腳步扶著路邊的樹幹歇息。
保鏢盯著俞思藍的動靜的同時,又給凌風打了幾通電話仍舊打不通,所以他沒有繼續再聯絡凌風,而是專心地跟著俞思藍。
一晃神的功夫,俞思藍就身子癱軟,身體左右搖晃的厲害,腳下的步子也凌亂了,隨即暈倒在路邊。
保鏢大驚失色,他環顧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不可能會有好心人去看看俞思藍。
人命關天,保鏢顧不得凌風吩咐的不讓他暴露自己的話,趕忙跑過去想要檢視俞思藍的情況。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銀色斯巴魯從他身邊疾馳而過,先是打遠光燈晃了他的眼睛,後來又擋住了他的去路,最後直奔俞思藍的方向駛去。
當時保鏢也沒想太多,他只當是個沒素質的過路司機。
保鏢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離俞思藍只有幾步的地方,卻發現一個俊秀的男人已經將俞思藍抱上了自己的車。
車燈很亮,保鏢將那個人的面容看的是真真切切。可是等到他去追車時,那輛車已經一騎絕塵,去了十里開外。
此時眼神凌冽的安洋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則去撫摸副駕駛上暈厥的俞思藍的臉蛋,詭異地揚起嘴角,一雙桃花眼綻放地更明豔了。
“哎呀,俞思藍,兜兜轉轉你還是落到了我安洋的手中。”
安洋心情大好,隨即一個漂移轉道來到了自己家
安洋下車後勁屋叫來司機,讓他將俞思藍抱到客臥,又吩咐保姆幫她處理傷口,自己則是看都不看一眼俞思藍。
俞思藍本來就是他的一粒棋子,當面戲做得足足的當然可以,現在她昏迷不醒,他作戲給誰看吶,他可從來不做無用功。
過了很久,俞思藍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模糊中看到所處的陌生環境後,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完全陌生的暗黑系裝修風格,讓她覺得緊張又不安。
俞思藍迅速起身,可是她起身的速度太快了,額頭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她吃痛地去摸自己的傷口,卻摸到了紗布質感的東西。
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兒?不行,我得馬上離開。
正當她奇怪地想要下床離開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俞思藍捏緊了手邊的被單。
這時,安洋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思藍,你醒了?怎麼樣?感覺好些了麼?”安洋急忙跑過去坐在她身邊噓寒問暖。
“我怎麼會在這兒?”俞思藍看到來人後,就放下了防備。
安洋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撒起謊:“今天晚上我去一個朋友家吃個飯,回來時正好看到有人倒在路邊。沒想到這麼巧,我下車一看那個人居然是你。”
“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看到你孤身一人又受著傷,沒辦法,我就想著先把你帶到我家照顧著。”
“怎麼樣,頭還疼麼?”安洋想要去摸俞思藍的傷口,俞思藍卻下意識地躲開了。
“啊,是這樣啊,那真是謝謝你了,安洋。”聽到安洋這樣說,俞思藍也沒有多想。
安洋貼心地拿過一個枕頭墊在了俞思藍背後,可這樣曖昧的舉動,讓俞思藍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安洋,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來,喝點水吧。”安洋將水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