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藍大刀闊斧的改革引起了公司很多人的不滿,為首的就是一個跟隨溫恆新多年的元老級公司董事陳剛。
陳剛是退伍軍人轉業從商的,骨子裡有在部隊養成的嚴謹低調的習慣,他看不慣俞思藍的鋒芒畢露,所以他私下裡聯絡其他董事聯合召開董事會。董事會由陳剛主持,討論的主要提案是關於俞思藍的去留問題。
當俞思藍接到通知趕到會議室時,面對一眾叔叔輩的董事時,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反而淡然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俞思藍微笑著對董事們說:“不知今天,各位董事召開臨時董事會所為何事啊?”
“俞總。”
“陳董事,你們都是和我爸共事多年的老前輩,你叫我俞總我怎麼敢當呢?這樣,我尊你一聲陳叔,你叫我思藍就行。”俞思藍洞察人心,該有的禮數一點也不少。
那好,思藍,我也不跟你玩那麼多彎彎繞,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悉聽尊便,你說。”俞思藍認真地聽著。
“思藍,你新官上任想完做出點成績,叔叔們也都能理解,但是你行事太過冒進,不夠穩重。溫氏不是你一個人的,它還凝聚著我們半生的心血,所以如果輕易把它交給一個初出茅廬,年少輕狂的人,我們實在是不放心。”
俞思藍擺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情緒浮動並不大:“那依叔叔們的意思該怎麼辦呢?”
陳剛和其他董事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
“叔叔們商量過了,我們一致認為年輕人都是歷練出來的,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去山城出一趟差,幫助當地分公司開拓一下市場。”
俞思藍來到溫氏上班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山城是一個偏遠荒僻的小城,經濟指數全國倒數。
什麼讓她下基層鍛鍊自己,他們分明就是心懷鬼胎,想要藉此給她個下馬威,讓她吃吃苦頭。
發現俞思藍有些猶疑,陳剛給幾位董事使了個眼色,。
一個董事故作公正的說:“董事們不都在這兒麼?既然俞總下不了決定,這樣我們舉手表決。如果提案透過,一切都要公司的規章走,領導者也要服從董事會的下達的調令。”
俞思藍一眼就看出他們在演雙簧,今天山城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半點不由她。
俞思藍對此心知肚明,自己要是識趣老實答應他們的要求也就罷了,若是自己執意反對的話,董事會也會採取強制措施來逼迫她。俞思藍並沒有挑明而是爽快的答應了他們:“好,那就這麼辦吧。陳叔,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裝準備上路,失陪。”
一個模樣清俊坐著輪椅的男人正透過高大的落地窗欣賞著屋外的風景。
“鐺鐺鐺。”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那個男人回過神來
“進來。”
來人身材高大,面容平凡,左臉上有一道從耳朵直達嘴角的傷疤。
只見他快步走到那個男人身邊衝著他深深鞠了一躬,激動的說:“先生,好訊息,好訊息。”
那個男人並不為之所動,他將一盞清茶送到嘴邊,輕抿一口,不緊不慢的說:“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這麼毛毛躁躁的,要耐地住性子去辦事。”
“對不起,先生,我下次一定注意,我只是太高興了。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說吧,怎麼回事?”
“先生,據我安插在那個女人身邊的可靠線人來報。俞思藍明天中午將獨自一人從本地出發到山城出差。”
“訊息可靠麼?”那個男人握緊茶杯,追問他下屬。
百分之一百可靠,而且我也事先打電話去溫氏求證,他們的前臺也告訴我這兩天俞思藍要去外地出差。”
那個男人聽到此訊息後欣喜若狂。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來全部費功夫,我正想著怎麼了解了她,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啊,先生,我提前打探過了,從本市去山城的距離雖然算不上遠,但是需要走很長一段的山路。這一道山路崎嶇,路況極差,很不好走。”
“哈哈,不好走,不好走我們好心就送她一程,省得她來回奔波麻煩。你現在立馬著手準備,給我找人替換掉俞思藍的司機,找那種亡命之徒給我在路上幹掉她。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我就一個要求,務必保證此次行動萬無一失,不能出任何差池,知道麼?”
“好的,先生,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這事辦好。”
行了,你下去吧。事情辦好了,我重重有賞。”那個人衝著下屬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隨著一聲門響,屋內有恢復一片沉寂。
那個男人陰沉一笑,死死的對著燈光仔細打量自己手中的茶盞,愉快的放慢語速說:“俞……思……藍。呵,好好享受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這個時候,俞思藍沒想到這一去,將有可能是萬劫不復。
第二天中午,俞思藍如期掂著行李箱從房間走出來,,司機正開著車在門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