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戚修遠的質問,俞思藍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去跟他解釋,她索性裝起了鴕鳥,不肯說話。
見狀,戚修遠搬了張椅子正對著俞思藍坐了下來。他拉過俞思藍糾結在一起的手,小心的用脫敏藥水幫她輕輕擦拭手背上的腫塊,幫她止癢。
“你知道的,我在等你給我一個解釋。”
“思藍,我愛你,所以我不願意強迫你,但是如果你愛我的話,你應該能夠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況且我們都知道這個事是真實存在的,我們都無法視而不見,也不可能閉口不談。”
俞思藍抬起頭看著眼前正認真幫她治療的男人,她覺得她無法再去迴避這個話題,就算為了照顧愛人的感受。
說了可能會傷害戚修遠的自尊,但不說會傷了他的心。
俞思藍一直猶豫著,說話斷斷續續的,但總算是開口了:
“戚修遠,我之所以……我參加這個選秀節目是因為我覺得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一切,我想幫你分擔。”
“現在戚氏前程未卜,我怎麼能什麼都不做?難道我們要繼續做他商業攻擊的箭靶麼?”
戚修遠把藥水放在一邊,耐著性子跟她說:
“我是不是說過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一個人能處理好?”
“不用我操心?我怎麼能不操心!我在乎的是戚氏的安危麼?我在乎它就是因為它是你的心血!”
戚修遠何嘗不知道俞思藍是為了幫他才去選秀的。
可是不論是出於一個男人的尊嚴,還是一個大集團領導者的驕傲,抑或是對俞思藍差點過敏致死的後怕,他都不願讓俞思藍參與此事。
俞思藍的解釋非但沒有開啟他的心結,反而刺痛了他敏感的神經。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你覺得我現在就是個廢物,所以你才會可憐我,想著要出道幫我!”
戚修遠一腳踹倒身邊的靠椅,情緒越來越激動:
“你是不是覺得我根本沒有能力帶領戚氏東山再起?他溫恆新隨便使點手段我就一蹶不振了!”
“我跟你說我戚修遠不用,我用不著靠女人!”
“戚修遠,你他媽的放屁!”
俞思藍被戚修遠的話氣的雙唇發抖,她氣的用靠枕使勁砸他。
“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誰?!我為了我自己?!”
“我不用你為了我!你知不知道你出事的時候我有多怨恨自己!我恨我無能!我保護不了你!如果你真的為我好!你相信我的能力你就不會選擇走那條路!”
戚修遠又氣又惱摔門離開了病房。
俞思藍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眶中勉強qin 住的淚珠瞬間滑落,她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她只是想幫他,卻不想會換來他的一腔怨懟。
這時,梁蕾聞訊趕到醫院。
她慌慌忙忙來到俞思藍所住的病房,卻不曾想剛到門口,就聽見房中傳來一陣抽泣聲。
她急忙進屋檢視,卻不想正好碰見俞思藍一邊哭一邊給自己擦藥的樣子,而地上一片狼藉。
還沒進門梁蕾就焦急的詢問:
“你這是怎麼了?思藍。”
梁蕾一發聲,俞思藍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噴湧出來。
她委屈地抽泣道:
“蕾蕾。”
梁蕾連忙過去保住俞思藍安慰她:
“怎麼了寶貝?我在這兒呢?誰欺負你了。”
俞思藍搖搖頭,只是抱著梁蕾哭,她不想讓梁蕾知道剛才發生的事,依照她的火爆脾氣一定會去找他的,她不想再讓戚修遠因為自己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