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榭無辜的看著顧瀾,說:“我什麼也沒幹啊。”轉向俞思藍,求饒:“念念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趕緊跟主子解釋清楚啊!你要是不解釋清楚,他非得能扒了我一層皮不成。”
俞思藍躲在顧瀾身後衝白榭吐舌頭:“誰讓你非得逼我說那些丟人的事,活該。”
“你……”白榭氣的指著她,想要說什麼卻被顧瀾一個眼神瞪了回來,無奈地甩甩手,“好好好,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說著,他轉身下樓,臨走前還衝俞思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俞思藍衝他做鬼臉,略略略。
忽然,顧瀾整個人往後倒去,俞思藍見此,忙不迭地吃力托住他,“哥哥?哥哥?”
沒人回應,俞思藍拍了拍他的臉,伸長了脖子瞅他:“你真暈了?”
還是沒人回答。
俞思藍嘆了口氣:“好叭好叭,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嘴裡一邊吐槽顧瀾重,她一邊跌跌撞撞地把人送回房間,替人關好了燈。
俞思藍離開後,顧瀾忽的睜開了眼睛,兩隻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的亮。
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顧瀾的心裡想著,嘴角勾起,笑得顛倒眾生。
從顧瀾那出來後,俞思藍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去找了遲青。
她雖然依舊發著燒,可人已經醒了。
原本紅潤的臉此時蒼白無比,看起來疲憊的模樣。
見俞思藍過來,她只是動了動眼珠子瞄她一眼,然後就神色冷然的說:“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
俞思藍翻了個白眼,道:“我是那樣的人嗎?”說話間還自顧自的坐到她的床邊,“我是想來問候問候你。好吧?”
遲青:“不需要。”
“……”
終於,在遲青這個聊天殺手的逼迫下,俞思藍被噎得半死,留下了半條命從她房間裡鑽了出來。
她沒發現,在樓梯的拐角處,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知道她的房門“啪嗒”關上。
日頭東昇西落,月亮西生東沒,新的一天便來到了。
雨過天晴之後,泥土裡終會有一股清新的味道,俞思藍很喜歡這種味道,所以一大清早就在花園裡待著了。
遲青經過一夜已經退燒,然後就被顧瀾緊急召喚到了他的房間。
她過去時,不意外的白榭也在。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兩看兩相厭的同時扭開了頭。
顧瀾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跟遲青說:“昨天你生病,所以有些事沒來得及跟你說,不想瞞你,所以把你叫來了。病好點了嗎?”
對於他的關心,遲青既覺得久違的溫暖,同時卻也難受。
這個男人,只有在她生病的時候才會大方的給一句問候,然後又是接憧而來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