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那頭笑地有些陰惻惻的,直到現在俞思藍才覺得刺激地有些過了火,她怎麼就忘了還有這茬?
“我當然不會用那些常規的手段。俞思藍,我要讓你知道,最高明的心理戰術往往不在於外而在於內,你說戚修遠要是不愛你了,和你離婚不也是遲早的事情?”
離婚?俞思藍沉默下來。
“你既然這麼自信你和戚修遠的感情,那我們就來賭一賭,不出一個月,戚修遠和你,必定離婚!”
離你妹啊!俞思藍氣地臉色有些發青:“我憑什麼和你賭?有半點兒好處不成?”
“俞思藍,你要看清楚現在的狀況,你不是在和我講價,所以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如果不賭也許你現在就出事兒了也不一定。”
該死的!
俞思藍沉默下來:“那我賭,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還有戚修遠他們,以及和我們一起來度假的人。”
一早起來,梁蕾和林汶也沒有半點兒蹤跡,她不敢保證這些人有沒有對他們動手。
“其他人?”男人笑了笑:“俞小姐,我們從始至終請過來的可就只有你一個人,至於其他人可半點兒都沒有動。不過既然賭約已經開始了,就從現在開始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以戚修遠能力,他找到你需要花多長的時間。”
只抓了她一個人?
俞思藍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抓自己?為了一賭約?顯然不太可能,還是說為了別的?現在的問題是,她壓根兒就沒有弄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奔著她去的還是奔著戚修遠去的,畢竟自己根本沒有什麼仇家。
可若是奔著戚修遠去的,為什麼不直接抓戚修遠呢?
俞思藍實在想不明白,但不管怎麼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男人總是字字不離戚修遠。
“對了,俞小姐我還忘了告訴你,這場賭約從現在開始,為期一個月,你說戚修遠是要女人還是要江山?”
不等俞思藍回答,那頭已經掐掉了連通的麥克風。俞思藍在這頭聽地只想要抓狂,要女人還是要江山,感情你真當自己什麼都要地起是吧?
“喂,你什麼意思,有本事出來說清楚。你當自己家裡是學校宿舍樓啊還整個播音廣播!”
……
沒動靜。
“你還在不在了?出來!”
……
仍舊是沒動靜。
俞思藍嚷了一會兒,嗓子乾地不行,終於停了下來。她也不敢喝放在房間裡茶壺的茶,乾脆直接就著衛生間洗臉檯的水猛灌了幾口,灌完坐在床上梳理自己的思路。
那男人說喜歡自己?顯然是障眼法,更像是一個師出無名的藉口?
對啊!
俞思藍心下一驚,男人的語氣肯定不太像喜歡自己,說這種話不過是為了遮掩綁架自己背後的目的,錢也不要,也不是仇殺,那就是針對戚修遠的了?
她嘆口氣,一張嫩嫩的小臉兒映在螢幕上,全都是苦澀和愁容,其中一個房間裡邊兒,正好是俞思藍思考的影像。
女人坐在桌前,仔細觀察著俞思藍。如果俞思藍在這裡,她就能認出來,在女人面前的蒙面的人正是早上綁架她的那撥人。
“這次做地不錯,錢款都已經匯過去了,記得查收,沒什麼事情我會找人送你們去一趟英國,這些天就不要出現在這裡了。”
做事情就要做地乾淨利落,收尾也是如此。主子早就說過,戚修遠不是一個善茬兒,之前去的兩批人都出現了問題,就是因為有些東西被戚修遠給查了出來。
“這,青姐,咱們公司是僱傭的,要是這一旦出去——”
事實上在她看來,面前這個僱主委實有些謹小慎微了,戚修遠再怎麼查就算查到了他們公司,但是按照道上的規矩,是不可能告訴戚修遠誰是僱主的。
敢接關於戚修遠的單,這在道上是獨一份兒!
“閉嘴!”青姐斂著眉目橫掃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人:“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公司被戚修遠連根拔起,吞地渣都不剩,那就閉嘴給我滾出國。”
一個小小的僱傭公司,他們就沒有放在眼裡,但若是戚修遠透過這條線索找到了他們,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聽到這麼一說,那女人嘆了口氣,早知會失掉中國這麼大一塊兒地盤兒,就不應該這麼莽撞。但是事情都已經做下了,自然沒有可以供她選擇的餘地。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螢幕上的俞思藍,只問一句:“這位俞小姐讓你們這麼上心嗎?居然真的只是請過來小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