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藍一直以為李芯扮演的是一位受害者,她也是被家族用來聯姻,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甚至她都沒有林炆的能力逃婚。
沒想到李芯竟然早就對林炆心生愛慕。
俞思藍見過李芯一面,只覺得那是一位大家閨秀,做事大方得體,性格純良溫婉,怎麼看都像個好人。
結果現在戚修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顛覆了俞思藍的認知,隨後就是詫異和後怕,這李芯能做到隱藏的這麼深,也是個極有城府的人。
一個女人的心這麼狠,沒有得到林炆她會罷休嗎?會認命嗎?
肯定是不會的。
俞思藍有些擔憂:“如果李芯以後去找梁蕾麻煩怎麼辦?”
戚修遠想的和俞思藍完全不一樣,他無奈的搖頭:“林炆自己能解決,不要老想著幫他,或者幫梁蕾,他們都要學會成長,一個人解決問題。”
俞思藍想說這可不是普通問題,牽扯到人身安全,都是帶有一定危險性的。
戚修遠見她還皺著眉頭,忍不住哄了哄:“別擔心了,林炆也成熟了,能保護梁蕾。”
“有這兒功夫,你還不如思考一下別的問題。”
俞思藍被勾起好奇心:“什麼問題?”
一張請柬變魔法似的出現在戚修遠指間,他晃了晃紅色的請柬,“秦老爺子過壽,終於解開心結,願意喊戚家人了。”
戚老爺子過世後,秦家老爺子也不好過,他們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因為所謂利益分道揚鑣,等功成名就兒孫滿堂的時候才發現這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這次戚老爺子去世也給他帶來很大打擊,世事無常,秦老爺子打算緩和兩家關係,以後重歸於好。
俞思藍還沒有見過秦老爺子,更沒有見過秦家人,倒是經常聽祝玉提起,難免生了好奇的心思。
“咱們拿的壽禮,就由你準備了。”戚修遠摸摸俞思藍的臉,“不過去買禮物的時候,把媽喊上。”
俞思藍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心裡一甜,連忙點頭。
電話響起,戚修遠直接按了擴音,那頭傳來年輕的男聲,是阿安,他快速彙報:“老闆,我剛才又看了一遍葬禮監控,發現一個可疑的人。”
俞思藍看了戚修遠一眼,滿臉寫著她也想知道,那頭阿安久不見老闆回答,疑惑的喊了聲:“老闆?”
戚修遠索性直接吩咐阿安帶著電腦過來。
監控裡,一箇中年男人一直站在角落,左側眉骨有一道傷疤,他穿著不見一點褶皺的黑色西裝,跟隨隊伍上前獻花,表情肅穆悲傷,沒有人跟他招呼,他也不跟別人主動搭話。
俞思藍看到這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戚老爺子生前經常做慈善,再加上交友廣泛,各界人士都有熟悉的,葬禮那天,有很多陌生人參加葬禮,他們都是戚老爺子捐助過的人。
阿安忙說:“你別急,就盯著他,等會你就知道了。”
監控裡男人端正的坐在最後一排,聽牧師的禱告,他就像一小塊絕緣體,周圍三三兩兩,只有他獨自一人。
中年男人神情悲傷,幾乎流下淚來,就好像戚老爺子的死給他帶來了十分巨大的打擊,導致他一蹶不振,神情悽迷。
俞思藍想,他肯定受了戚老爺子很大幫助,才會這麼憔悴悲痛。
葬禮就要結束了,男人跟隨人流離開,到這裡沒有什麼不對,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鏡頭的最後一秒,男人回過頭看向墓碑,更準確的說,是看向墓碑上戚老爺子的照片,他的嘴角翹起,露出一個笑容後又即使收住。
那個笑容太過詭異,與之前的悲傷形成巨大的反差,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他笑容裡的不屑。
阿安道:“我就說吧,你們看,他最後這個笑容明顯就是事成之後的笑,我每次出任務,成了就這麼笑。”
話糙理不糙,俞思藍也是這麼覺得的,那個中年男人,之前的悲傷彷彿都是蓄謀,唯有最後的笑容才是他真正的表情,像是終於忍不住要為這個場面歡呼雀躍,又及時忍住。
一個來參加葬禮的人是不會有這種反常的表現,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一直沉默的戚修遠出聲:“查了嗎?”
阿安拿出檔案袋:“早就準備好了,畢竟這人太可疑了。”
戚修遠開啟檔案袋,讚賞的看了阿安一眼,先不說中年男人的存在感太低,一直待在角落和隊伍後面,就那個笑容也是很難發現的。
戚修遠看著阿安的黑眼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直接去買吧,公司報銷。”
阿安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還真有一件事,”他看了眼俞思藍,咳了兩聲:“朱溫然要開家長會了,我不想去…”
“咳咳…能不能讓嫂子去一趟。”
戚修遠笑笑:“這要看你嫂子自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