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吳彬走進大廳裡,朝著背對著他的吳興文問道。
這些年來吳興文幾乎沒怎麼管過他,大概也是放棄了,反正以吳家現在的家產,幾代人都花不完,反而若是強行讓吳彬接管吳家的產業,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全賠光了,吳興文就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吳彬有了變化,他就想著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畢竟老來得子,他就吳彬這一個兒子。
“彬兒,你來了,過來坐。”吳興文轉過身來說道。
吳興文走到主位上坐下,吳彬也跟了過去。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呢?”吳興文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問道。
“爹,我沒幹什麼啊,跟以前一樣。”
吳興文將茶杯放下,盯著吳彬的眼睛。
“你爹我年紀是大了點,但眼還沒瞎。”
吳彬微微皺眉,覺得關於鴻軒老人的事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便搖了搖頭。
“爹,我真的沒幹什麼,你還不知道我嗎?”
吳興文見他不說實話,就直接把話給挑明瞭。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前些天帶一個人住進了老宅,你若是不想說,我就親自去看一看了。”
聞言,吳彬愣了一下,沒想到吳興文竟然還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當初吳興文為了能讓他安分一點,就讓他去學了醫,還特地託關係拜了袁弘為師,只是剛學了兩年就因為品行不端被逐出了師門,後來又給他在醫院裡安排了個職位,希望他能在那裡安分一點,沒想到他還是老樣子,整日混跡夜店。
以前吳興文可是沒少為吳彬的事操心。
“說吧。”吳興文催促道。
吳彬想了一下,自己的老爹又不能害自己,觀察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才靠到吳興文的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中域龍城,擂臺前,夏高峰臉色鐵青,這屆大比第一輪可以說是歷來傷亡最少的一次了,而且死的還都是友軍,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但最為氣憤的還是呂德明,白虎軍裡有一半人對上的都是蒼龍軍,林正天他們繼承了對方一貫的作風,見面就下死手,西域白虎軍這次可以說是傷亡慘重。
楚長生正在邵冷玉旁邊為上一場受傷的將士進行治療,有楚長生在,今天的大比北域和南域最多隻也是重傷,沒有出現一個死亡。
楚長生收起銀針,長出了一口氣,連續行針十多次,讓他差點也吃不消。
“好了,記得最近不要過多活動,真是累死他爺爺我了,我得趕緊去休息一下。”
楚長生起身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邵冷玉想表示感謝,可相同的話都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夏高峰惡狠狠的盯著楚長生,他怎麼也沒想到楚長生才是這次大比最大的威脅,原本必死之人,竟然全都被他給救了了回來。
鮑天成看著像吃了屎一樣的夏高峰,樂的笑容就沒停過。
“狗東西,後邊還有你難受的呢。”
呂德明看上去比之前蒼老了幾分,以往除了禁衛軍,白虎軍可謂是出現傷亡最小的了,這次幾域都像是專門針對他們一樣,第一輪就犧牲掉四個,重傷六個,他心裡苦,可已經和夏高峰統一戰線,現在退出,也只會遭到禁衛軍的瘋狂報復。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朝著擂臺上走去。
“十六號,十六號,十六號。”
楚長生疑惑的看向裴承,發現他就像坐在電視機前等待彩票開獎的觀眾,一副期待的神情。
“你小子在嘀咕什麼呢?”楚長生問道。
裴承一怔,看上去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