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
魏江無奈看向尹峰:“你啊你!就這麼不情願?”
祁勝走了,趙葫不在。
尹峰這會兒才敢嘰歪:“盡是一丘之貉!從上到下一群粗鄙武夫,不知尊卑有序,不知仙武有別!”
那趙葫。
那祁勝。
還有那小娘皮。
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武夫,尹峰全都瞧不上。
“我來了,是他不容,可怪不得我。”
尹峰扭頭就走。
他不但要走:“我還要去洞主跟前狠狠告他一狀!”
他問魏江:“你去不去?”
魏江頭搖似撥浪鼓:“我不去。”
……
是日。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又值晨曦初上,祁勝掐個訣捻個咒,使了個新學的‘爬雲術’,將身一聳,打了個連扯跟頭,跳離地有五六丈,踏雲霞而上,返復約有七八里遠近,高出玉井峰。
人在天上,腳踏祥雲,下視大有山大小諸峰高聳圍拱。
或如雕翼搏雲,或如怪吻刺天,窮極形相。
更運‘慧眼’遙望內外江河,如大小銀練,縈纖交錯;大湖之中,風帆片片,出沒煙波,細才如豆。再往南邊,茫茫水域,僅似一盤明鏡,上面堆些翠白點子。
呼呼呼!
祁勝人在雲端,迎著大風,憑凌絕頂,指點山川,目窮千里,不覺襟懷大暢。
半晌後他才定睛,俯瞰玉井峰旁兩座山峰。
這兩座——
一曰‘筆架峰’,因形似筆架而得名。
一曰‘桃花峰’,正值三月,漫山桃花盛開,霎時好看。
玉井洞中前面九位親傳都在這二峰開闢下院,彼此守望相助。
如蔣殊開闢的‘火雲院’,就在桃花峰上,現有弟子門人百餘,不慍不火,沒什麼名堂。
蔣殊更專注自身,對下院經營並不上心。
“她那下院是個擺設。”
“我不必遷就。”
祁勝運起‘慧目’大成技之‘千里目’,仔細檢視這二峰,瞧見那筆架峰一峰突起,頂分五岔,酷似筆架。
其中兩旁四岔,頂上都有一座下院。
唯獨中間最高一岔,高出其他四岔二三百丈,四面如刃,刀劈斧鑿一般根本沒有上山道路。
往來不易一直空懸。
“會當凌絕頂!”
“我要開闢下院,便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