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你們回來!”
聲聲絕隱峽谷間,李白和元丹丘沒有搭理斧頭周,飛唴走了。這把斧頭周給氣的,對李白和元丹丘的怨恨更加深厚。
李白和元丹丘離開斧頭谷後,本想繼續去追唴裴旻的,可經了斧頭周這麼一搗亂,所以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追唴了。無可奈何之下,兩人就去了李白說的那小店,大吃了一番,隨後繼續往青戈江趕路,準備劍墟之行。
一夜無話,次日二人繼續趕路,來到了先前李白和侯泗押運黃金時置買船隻的那個漁村。李白和元丹丘打算走水路,因為水路近,從此地到青戈江比陸路快了至少三天。
很快的,一說二道之下,李白和元丹丘就置買了一條輕舟,不大,但容下他二人還是綽綽有餘。未做甚樣停留,藉著風,賞著景,就順水漂流,隨江而下。一路之上二人吟詩作賦,輕歌酌酒,好不快哉。
也很快的,二人距離李白扔黃金的那個地方越來越近。本來,李白是早就想上岸的,因為哪裡水流湍急,這輕舟又不大,怕到時候沉了。不過元丹丘卻非說要去看看,看看那扔黃金的地方究竟長著個甚麼樣。還開玩笑的打趣說,等以後要是窮的走投無路了,就來青戈江裡撈黃金。
李白無奈,只好隨著元丹丘的意。只是等快要到達青戈江三江匯流之處的時候,夜幕垂臨了,四周黑漆馬虎的。沒有月亮,只有無數點綴著的繁星,夜景甚美。
元丹丘就提議在此度夜,等天亮了再好生看看。李白同意了,也不得不同意,因為四周都是江水,根本不挨著岸。值得慶幸的是,今夜無風,江水浪平,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既來之,則安之。李白和元丹丘船前一坐,便又開始喝酒。不知道是今夜夜色太美,還是這夜星太涼,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兩人竟都覺得了有些頭暈目眩,搖搖欲墜的模樣。
元丹丘晃了晃腦袋,笑了笑說:“太白兄,我們還是別喝了吧,再喝下去的話,我們恐怕得掉在這江裡了!”
李白也晃了晃腦袋,說:“正有此意,那我們就……咦?前方那是甚?”
“蒽?”元丹丘回過頭,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望了去。登,見到遠處江面上竟冒起了陣陣白煙,而在這白煙裡面,隱隱約約還可看到幾點火光。
起初李白和元丹丘以為那是霧的,可漸漸發現不是。因為霧騰昇的速度很慢,而前方這白煙卻躥得飛快,不大一會兒就蔓延了整個江面,朝著李白和元丹丘這方卷襲來。
見狀如此李白一怔,隨即突然聞到了一股異味,迷煙。李白沒少在這方面吃虧,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漸漸的,李白對迷煙這種東西極其的敏感。雖說迷煙也好,迷煙也罷,有些都是無色無味的,可是對李白來說卻是非也。
“不好,那是迷煙!”當即的,李白快速說道:“丹丘兄,快捂住口鼻!”
“啊?迷……迷煙?”元丹丘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李白沒有去回答元丹丘,而是快速扯下自己衣裳一角,又撕成兩條。然後二話不說就將其伸到江裡沾了水,緊接著遞給元丹丘一條,說:“快,快蒙上!”
“哦!”元丹丘回過神了,拿過溼布就同李白快速的矇住了口鼻。頓,元丹丘問:“太白兄,這……這是怎麼回事?怎會有迷煙?”
李白望著前方那些白煙,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不過幸好這迷煙離我們不近,否則我們可能真得中招不可。”
“我就說嘛,我們才喝了那麼一點點酒居然就覺得頭暈目眩,原來是中了人家迷煙。”元丹丘:“哼,說來真是豈有此理,究竟是誰在江水放的迷煙,看這陣仗,不小啊!”
陣仗確實不小,前方整個江面上都全被迷煙給籠罩了。李白見狀如此心裡不緊生了害怕,連忙拿起竹竿,就往後劃,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走為上。”
“蒽,確實不宜久留!”元丹丘看到那迷煙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正朝自己這方瀰漫過來,要是再不走的話,那些區區一塊溼布可能根本不管用。於是乎的,也然拿起另外一支竹竿,和李白開始划船而逃。
就在他們劃出丈半有餘的時候,突然的,前方迷煙裡面那些火光變得更大了,隨同著還有慘叫聲,打鬥聲傳了來。噼裡啪啦,乒乒乓乓,異常的激烈。
李白和元丹丘聞聽於此一怔,立馬就知道了前方定是在惡戰,元丹丘忙問:“太白兄,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過去看看,還是……”
元丹丘沒有把話說完,他知道李白怕迷煙之類的玩樣,畢竟從小到大李白沒少在迷煙這上面栽跟頭。李白聽後沒有急於回答,凝重了眉頭顯得很是猶豫,說:“可……可這迷煙如此之大,我們過去不等於是自投羅網麼?況且,我們也不知道誰好誰壞幫誰啊!”
李白這話說的很在理,元丹丘也很理解,就道:“那太白兄,我們先行靠岸,然後爬到高處看看再說怎樣?”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白說罷就更加用力的划船了,恨不得馬上就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多看一眼那些迷煙都覺得猶若吃人鬼魅。。
與此同時,前方迷煙裡面的打鬥更加激烈了,火光也越來越沖天。李白和元丹丘看在眼裡,知得定是有大船燒了起來,而且還不止一條。也因此,元丹丘猜測道:“太白兄,看這勢頭,應該是有商船遭人打劫了吧?”
“或許是吧!”說著,李白終於將船劃到了岸邊:“走,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