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罷,李白再次轉過身走了,而盧小魚則拿著茶羹,繼續‘噹噹噹’的敲了起來。等李白走到第一排屋子的時候,特意回過頭看了看盧小魚,見到她還在敲,可因了距離的問題,所以李白已經聽不到她在敲打了,甚樣聲音都聽不到了。
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很快的,李白就來到了西側廚舍。剛到門前,就見許藍仙在井然有序的忙活著,爐子熱氣上漲,香味四溢,不知在燉熬著甚種燙。
此間,許藍仙正將一盤長生豆倒在鍋裡,用勺子翻滾炒著。李白見時頗為吃驚,沒想到許藍仙這樣的大家小姐,堂堂相國府的千金,竟然會下得廚房。
李白沒著急著進去,見許藍仙井然有序的,似也不怎麼忙。於是乎,李白就機靈一閃,躲到一旁站到視窗,想靜靜的看著許藍仙。
卻不料,才僅幾個呼吸功夫,許藍仙忽然一邊炒著那長生豆,一邊開了口,問:“李少俠,怎不敲打那茶杯子了?”
“蒽?”李白一怔,不知道許藍仙是怎麼知道自己來的,因為許藍仙一直在那炒著長生豆,沒轉過身,更沒看見自己。
“來李少俠!”許藍仙這時才轉過身,看著視窗李白,招呼說:“幫忙遞個盤子來。”
“馬上!”李白樂意之至,邁開步‘噔噔噔’的就跑進了屋,拿了一個盤子給許藍仙。
“李少俠。”許藍仙一邊將長生豆抄到盤子裡,一邊問:“小魚是不是回來了?”
“蒽,回來了。”李白如實回答,沒多想,道:“她正在院子裡玩呢!”
“來李少俠,幫我把這菜葉抧抧。”許藍仙將一捆菜遞給李白,說:“然後打些水洗洗。”
“蒽!”李白:“好的!”
許藍仙笑笑,還是雲裡霧裡的,不解甚因。遂,轉身邊刷洗著鍋,邊道:“李少俠,你還沒回答我呢,怎不在外頭敲打那些茶杯子了?”
“那些茶杯子看上去容易,可實際上卻好生難以掌控。”李白邊抧著菜葉,邊說:“我敲來敲去,也敲不出藍仙姑娘那樣悅耳的曲兒調。”
“怎會兒?”許藍仙往鍋裡放了油,準備炒另一道菜。邊忙活著,邊道:“李少俠若不是心中煩悶,無心去敲的話,那茶杯子是難不倒你的。”
聽了許藍仙這話,李白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有說不上來,怪怪的。無轍,只好說:“讓藍仙姑娘見笑了,往後還請藍仙姑娘多多指點,教教我這敲茶杯子的功夫。”
許藍仙笑了笑,剛想要說些甚的時候,突然地,這笑容瞬間‘歘’的一下凝固了。李白雖然在抧著菜,但心思和目光卻在許藍仙這方,故看了見,忙問:“怎麼了藍仙姑娘?”
“李少俠!”許藍仙忽然突兀地說:“小魚受傷了,你快幫我去看看,拿些金瘡藥給她。”
“啊?”李白有些沒反應過來,但聽盧小魚受傷了,也不二話,說了句‘我這就去’後,便直接起身著急的往外跑,甚也沒多想,只想著看盧小魚傷得怎樣。
不大會兒,李白就從廚舍跑到了院子中,隔很遠便看到盧小魚坐在石桌前搗鼓著自己的手。等近了些後,李白看見地上全是破裂了的碎杯片,上頭還沾著些紅紅的鮮液,是血。
“小魚姑娘你怎樣?”李白跑到近前,忙問:“傷著哪裡?重不重?”
“喏!”盧小魚卻是滿不在乎的伸出手,似不覺得疼痛那般,說:“被這些該死的茶杯子劃了一下!”
李白一看,見她手掌中心有一條頗是有些深的傷痕,此間正往外流著血。怪哉的是,李白著急得緊,可盧小魚她卻一點也不著急,反在呆呆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掌,時不時用錦帕擦擦。擦完之後又呆呆的看,然後又擦擦,又看看,反反覆覆。
李白看得心疼得緊,也很無奈,完全看不透眼前這個小女娃是怎麼想的。道了句‘等著,我去幫你拿金瘡藥’後,就出了院子上了樓,回自己的屋子裡找拿金瘡藥。這是出門在外,行走江湖必備的東西,所以李白有。
而且李白這金瘡藥還是四鍋特製的,藥效堪稱神奇,只要塗抹到傷口之上,那麼不用多久就會止血結疤,癒合。再待等幾天後,這疤痕就會完全脫落,甚樣印子都沒有,猶如新生。
“來小魚姑娘。”李白很快就拿著金瘡藥下了樓來到盧小魚近前,急忙道:“快抹上,把血止了先。”
“哦!”盧小魚愣了愣,忽然‘咻’的伸出手,俏皮的笑著對李白說:“我要你幫我抹!”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間,李白突然覺得了一種怪怪的感覺,纏繞周身。但也沒多去細想,道了句‘那你忍著點’後,李白就開始幫盧小魚包紮起來。
先是用溫水和錦帕幫盧小魚擦了擦傷口周遭的血,緊接著又將金瘡藥塗抹了上去,然後再用紗布包紮。在此當間,盧小魚一聲疼痛不吭,就看著李白幸福般般的笑著。
“好了!”李白幫盧小魚包紮完後,提醒囑咐說:“小魚姑娘這些天你小心些,莫碰到涼水。還有,來,你收好這金瘡藥,我四師兄特製的,往後你每天睡前塗抹一次,傷好後就不會有疤痕了!”
“謝謝李白哥哥!”。
“哈?”李白一聽怔住了,沒想到盧小魚變化這麼快。之前都還叫著自己‘臭李白’,現在居然就改了口。
唉!女人吶!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