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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三爺死掉,之前辱罵過李白那些個山匪,登時之間,皆紛紛跪到地上求饒放過。李白雖心中有恨,但一想這些人罪不至死,就沒再過多計較。
就這時候,李客和月娃還有侯貴也趕至寨中。才看到李白,李客和月娃衝上近前就是各種噓寒問暖,各種關愛道護,叫張霸靶這些山匪都感動得不行,整顆心像是化掉那般溫暖。甚至有幾個已經感動得涕淚橫流,情不自禁想起自家爹孃,還有自家妻兒。
愛,是一種會傳染的病。
接下來的事情其樂融融,張霸靶當即命人設酒席,擺宴桌,招待李白一家。幾經談談下來,李客和張霸靶那是好得稱兄道弟,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藉著酒興,一眾山匪還當著關二爺的面拜了把子,從新論輩排資,張霸靶行大,李客行七。
盛情難卻下,李府一眾人等,整整在翎兒山待了七八天。此間,那自稱酒量如海的瘦牢守一直大醉沒醒,睡得特好,每日每夜鼾聲如雷,像豬一樣。
這日傍晚,李客獨身一人,像往常那樣同張霸靶等眾落座席間吃喝飲樂。三巡後,藉著酒興,李客忽開口問:“大哥,此數日來,兄弟心中其實一直有件事情想跟大哥說,但思來索去卻終不知該如何開口。今兒個酒興正濃,想請說與大哥你聽聽,不知可行不可行?”
“哦?甚樣事情?”張霸靶:“七弟你請直言說來,不論何事,皆都無妨。”
“那兄弟就不跟張大哥繞彎子了!”
李客經商多年,閱人之術自是厲害。這些天相處下來,李客已知道張霸靶是一個俠豪響馬,不喜歡扭扭捏捏,猶豫不決之人。
於是乎,李客話鋒一轉,說:“大哥,我李府遷家川蜀一事不容得多做耽擱,我和夫人家眷商量之下,決定明日便行啟程,離開翎兒山!”
“唉!”
張霸靶聽後一嘆氣,面上露出萬般不捨。這些天來,張霸靶最高興、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和李白斗酒;儘管每次都輸。好幾次兩人斗酒鬥得興致正濃時,沒差點直接就地而跪,當著關二爺的面拜把子;要不是有李客這個七弟攔著的話。
如今聽得李客說要離開,心中登時愁傷萬千,不捨。但張霸靶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個理,所以才只頓上剎許,就對李客說:“賢弟!不用多慮,明兒我親自護送你們下山!”
“多謝大哥!”李客起身拱手道謝,罷,又轉話鋒說:“但是大哥,兄弟我要帶著樂奴姑娘一同離開!”
“這萬萬不可同意啊大哥!”沒等張霸靶開口,一旁的獨眼山匪忽然著急話道:“樂奴姑娘雖說和七弟一家有不小緣分,但她始終是高公公要的人,如果讓七弟帶走,那等高公公得知的話,咱們翎兒山豈不得亡?”
“是啊大哥!三弟說的不錯!”臉上有刀疤的山匪附和說:“如果讓七弟把樂奴姑娘帶走,那咱們翎兒山定得被高公公派人給剿囉!”
“所以大哥,此事三思吶!”
“大哥!三思吶!”
眾弟兄紛紛勸阻,起此彼伏。
暗表,這高公公就是殤唐第一大太監高力士,唐玄宗身邊的第一大紅人和第一大心腹;本名馮元一,只忠心於唐玄宗李隆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