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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三爺走來,李白頓知大事不妙,當即忍著渾身劇痛擋在樂奴身前。樂奴自是知道李白此間心意,想要阻攔,不想讓李白有個三長兩短;可料,已經為時不及。
“開門!”三爺醉步歪倒,毫不客氣招呼那兩牢守,道:“爺我今個要把這小美人佔為己有!快!快給爺把牢門開啟!”
“三爺!”兩牢守相視一對望,竟慌忙上前著急說:“萬萬使不得啊!”
“有甚使不得?”三爺晃晃暈乎乎的腦袋:“二哥掛了!大哥又不在,怕個甚樣糞糞?現在山寨裡面爺最大,你說,有甚樣使不得?”
“真使不得三爺!千萬莫要被黃花酒糊塗了頭!”胖牢守:“這小妮子,可是高公公要的人!”
“爺說使得就使得!爺最大!”三爺酒意高上,已分不清個是非:“你兩個糞糞要再囉嗦,信不信爺今兒個把你們剁吧剁吧吃了?快!開門開門!爺要把這小美人佔為己有!”
“三爺!”瘦牢守:“您就是剁了我們,我們也不敢給您開吶!三爺您是真醉了!來,小的扶您去醒醒酒先!”
“滾犢子!”三爺狠一腳踢開瘦牢守,怒說:“爺告訴你們,再不開門,爺就把你們兩個糞糞打成糞糞!”
胖門守瘦牢守四眼一對,登時難受至極,心說‘怎就輪到咱們兩個當值?真是倒了十八輩子大黴!’一頓,胖牢守忙上前來,再次好言勸說三爺,道:“三爺!您真醉了!來,小的先扶您回……”
“滾犢子!”
三爺已大怒,朝著胖牢守便是狠狠一腳踢去。但怎料這胖牢守實在太胖,三爺一腳上去就像給人家撓癢癢一樣,不但沒把胖牢守踢開,自己倒被反彈得‘啪!’一聲摔在地上,四腳朝天,似一隻大蛤蟆。
“三爺!”兩牢守連忙去攙扶:“三爺你沒事吧三爺?小的該死!小的不該長這麼胖!小的不該把你彈囉摔著!”
“哼!你是該死!”
呔!
三爺話罷一聲喊,摸出腰間匕首,蹭地一下子就往胖牢守喉嚨捅去。只那麼一個照面,便見得這匕首穿脖而過,從前面直接刺到後面。隨著三爺向右一劃,胖牢守這整顆腦袋沒差點掉下來。搖搖欲墜間,血噴高漲,濺染得瘦牢守和三爺滿身。
場面血腥殘忍至極,胖牢守當即斃命,甚樣遺言都沒有,不聲不吭。僅兩個呼吸功夫,胖牢守這肥如家豬、重如蠻牛的數百斤屍體,朝著三爺就倒了下去。
“哎喲!”登時壓得三爺半死,連忙朝著那瘦牢守喊:“你個糞糞發甚樣呆?快些把這廝推開!不然爺今兒天把你也給宰囉!”
瘦牢守見胖牢守屍橫倒地這麼個死法,剎間嚇得膽兒都要破掉。當即連滾帶爬著躥上前來,推開屍體,救出三爺。
“去!”三爺渾身是血,指著石牢大門:“給爺把門開啟,今兒我要把這小美人佔為己有!你個糞糞要是再敢廢話半字,下場就跟他一樣!”
瘦牢守聞聲喪膽,再不敢說話,掏出鑰匙走到牢前,衝著李白和樂奴小聲嘀咕了一句,說:“您二位自求多福吧!冤有頭債有主,死後記得把我身後這廝雜狗帶走,地上躺兒的那位可是我親大哥,世上唯一的親人!”
“嘿!”三爺:“你個糞糞叨叨些甚?”
“沒叨叨三爺!”瘦牢守都快要哭了:“小的再給你開門,這不鑰匙找不到了麼?”
“麻兒利著!”
“噯!”瘦牢守:“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