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也不是苟戰鯤一個人,起初他壓根兒沒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想,因為只是掃了那人一眼,蔫吧蔫吧地撐著腦袋看調酒師表演。
花式調酒還是挺有看頭的,如果不是自己酒量不行,苟戰鯤還想點上一杯,再觀摩一遍。
剛才看到站起來那個人,長相不能說不帥,但怎麼看怎麼輕浮,跟那人在一起的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剛才那人站起來的時候幾個人一起在起鬨。
苟戰鯤對這種人印象一直好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在學校揍的渣男和爛桃花太多了……
他也不過是腹誹一下,酒吧裡有這種人不足為奇,不過天還沒黑透就開始玩,怕不是遊手好閒的二世祖?!
‘切!我管這麼多幹嘛!’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就看到先前舉杯的男人非但沒坐下,甚至還當真離開坐席向吧檯走來。
吧檯上寥寥幾人,看到那人走過來,幾乎全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苟戰鯤從這些人的行為上幾乎可以判斷出來,那人有勢力,在酒吧裡也是個熟面孔。
他正尋思著是不是也跟著撤了,人都走到他面前了,手上的酒杯依舊端著。
‘靠!’苟戰鯤在心裡比了箇中指,總算是明白這人的目標是自己了。
他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以為戴了一個黑框眼鏡,他就是土包子一個沒人注意了。
“你好,旁邊有人嗎?”那人嘴上說著詢問的話,其實已經毫不客氣地坐在苟戰鯤右側的位置上了。
苟戰鯤沒好氣地剜了他兩眼:“你眼睛喘氣啊,看不見到嗎?”
那人卻自說自話,掃了一眼苟戰鯤面前的蘇打水:“出來玩,放開一點啊,我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不用。”苟戰鯤轉開臉,實在不想面對這人。
“心情不好嗎?”那人鍥而不捨,又轉到他左邊的位置上。
苟戰鯤只覺得心裡一千隻羊駝奔過,如果不是想等唐斐談好事情叫自己進去,擔心回頭他家老唐找不到他,他恐怕早就甩頭走人了。偏就有人纏的緊,擺明了是窮極無聊來找樂子的。
而且,看剛才其他人的表現,這貨是慣犯。
苟戰鯤睨了他一眼:“你的朋友再叫你回去。”
他不是瞎扯,是真的從被壁上看到那邊有兩個人站起來,對著他的方向招手。他是男人,只要他不願意估計對方也沒興趣把他拉走,估計也就是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所以來象徵性地找誰調戲一下,這事在酒吧裡還挺常見的。
“這位小帥哥的酒錢,都記在我賬上。”那人跟調酒師打了個招呼,就瀟灑地轉身走了。
這時候,苟戰鯤才算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這樣。
調酒師看了他一眼,也沒怎麼把那人的話當真。至於苟戰鯤會不會點別的飲料,他不會做多餘的推銷。
那人回到朋友當中,一群人又嬉鬧起來,碰杯兩次一杯酒又下肚了。苟戰鯤自從那人走過來之後,一直沒回過頭,打心底裡不想攙和進去。
可那一座的人,說話的聲音卻傳到他耳朵裡。
“唉,我說什麼來著,穆少出馬也鎩羽而歸了。”說話的人,用力拍著巴掌。
“竟然有人不買穆少的賬,而且態度還那麼拽,不知道穆少是什麼人嗎?”
“穆少……不然,咱們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