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不能多吃一點。”苟戰鯤可憐巴巴地看著唐斐。
“可以。西紅柿我買的多。”
現在,苟戰鯤也沒脾氣了,吃了個西紅柿氣哼哼地去睡了。
他剛上樓,大門就被人開啟了,順勢廳裡的燈也亮了。
“靳舟?”唐斐抬眼看了看師弟,“廚房裡給你留了飯。”
“不急,我吃過了。”靳舟點了點頭,在玄關換了拖鞋,“我晚上在外面吃了點。”他發現別墅裡特別安靜,“人你放走了?”
“去睡了。”唐斐抬眼看了看他,覺得他似乎有話要說,“想跟我說什麼?”
靳舟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我也沒想到你找的人竟然就是他,我叫你來純粹是因為我覺得他這個人有問題。”
苟戰鯤買貂養的事情唐斐是知道的,但他並不是很明白生活拮据的苟戰鯤會去買那麼昂貴的寵物,更不是太明白為什麼貂到了他手裡正常飼養會死。他下意識覺得,師弟跟他說的就是關於貂死亡的疑問,而不是苟戰鯤人品有問題。
“苟戰鯤這個人,體質上是比較容易吸引邪祟的,說白了就是招邪體質。”唐斐說,“你是不是懷疑,他身邊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靳舟沒有否認。
“你是以什麼名義把人帶回來的?”唐斐又問。
“我說我懷疑他有意訛詐,所以把人帶回來,親自監督飼養過程。”靳舟說,“我以為那個不好的東西會跟過來,但好像一時半會兒還沒出現。”
唐斐仔細想了想:“貂呢?”
“在家裡呢,我別墅裡有監控,發現他養貂真的非常盡心盡力,照顧得很好。他這個人應該說很懶的,但是好像特別喜歡小動物,照顧起來特別勤快。”靳舟說。
“我是說貂的情況。”
說到這個點上,靳舟開啟筆記本,調出整個房間一天的監控錄影:“這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進出,餵養方面完全沒有問題,但貂就是持續衰弱,照這個節奏恐怕不要一星期就會死了。”
唐斐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帶我去看看。”
房間一開啟,便能感覺到一陣陰冷。靳舟瞟了一眼房間的溫控,發現溫度沒有問題,那種陰冷彷彿一閃而逝的錯覺,一閃而逝。
“有問題嗎?”他問。
“有。”唐斐沉聲說,“不過已經走了好一段時間了。死貂的事不是苟戰鯤的問題,錢我會替他賠給你姐夫的。”
靳舟嘴角抽了抽:“我不是在乎那幾只貂的錢,就是怕他身上有不好的東西。師兄你也知道,我是看不到那些東西的,我就怕他身上沾著,真出了什麼事我見死不救我心裡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