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對我等小輩關心愛護,孩兒自然是曉得的。”
陸嬰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冷笑道“呵呵,你曉得倒好。”
她頓了頓話頭道“我還以為你不曉得,就因為我將你親孃送到了莊子上,你便動了殺心呢!”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胡說什麼?”沈老夫人一聽陸嬰說的話兒不對勁兒,居然敢這般揣測她的寶貝孫子。
她頓時惱了,點著陸嬰的鼻子罵了出來。
鄉下老婦人不會語言的藝術,罵人倒也直白。
“我沒瘋!”陸嬰的聲音陡然抬高了幾分,冷冷看著沈知禮道“這個家裡瘋了的怕是二少爺吧!”
“母親,孩兒不明白母親的意思!”沈知禮眸色一閃,臉色也冷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沈嘯文盯著陸嬰怒斥道。
沈知禮是他最器重的兒子,被陸嬰這般一說,他也跟著惱了。
陸嬰淡淡笑道“老爺不必捉急,聽妾身慢慢說分明。”
“之前圍攻妾身的可不是普通的饑民,一個個懷中揣著刀子的。”
沈嘯文眸色一變。
那些饑民流浪到雲州城的城郊,都快要餓死了,怎麼可能揣著刀子?
陸嬰冷冷笑道“而且儀哥兒就是為了護著我,被那些人刺傷的!”
“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會對妾身痛下下手?”
陸嬰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來一封書信送到了沈嘯文的面前,看著他道“老爺倒是好好兒瞧瞧這是什麼?”
沈嘯文越聽心頭越是驚訝,忙接過陸嬰手中的書信看了起來,隨後臉色瞬間煞白。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站在正廳當中的沈知禮,攥著手中的書信卻微微發顫。
沈知禮眉頭狠狠擰了起來,上前一步衝沈嘯文行禮道“父親,孩兒曉得母親對孩兒頗多偏見,可是用一封書信就要陷害孩兒,孩兒著實不服。”
他猛地抬眸看向了陸嬰道“當初母親被那些饑民圍攻的時候,孩兒還在同窗好友的家中研習詩詞,哪裡有機會謀劃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沈嘯文字來驚訝到了極點。
書信上居然是生死門一個殺手的供詞,供詞上將沈家二少爺如何與他們聯絡,如何設局謀害陸嬰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若是之前,沈嘯文斷然不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