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一直說的是‘你我只能活一個’。
當他考慮到兩種結果的時候，這就不是他最強的信念。
雖然海馬很認真地在戰鬥，還要分個生死，但並不認為這是他即便是死也要贏的戰鬥，所以只發揮正常的T2戰力。
但倘若他覺得不共戴天，傾盡一切也要贏的話，高辛已經死了。
理論上這座島，海馬對誰都能一換一，恐怕包括頂上三王。
“他現在還能救嗎？”
高辛心情複雜至極，不斷檢查海馬的殘軀。
太慘烈，細胞壁全破碎了，化為一灘膿水。
他全功率使用修復場，卻看不到這具屍體有任何反應。
無盡聚變那招太驚世駭俗，儘管其實不是自爆，但代價和自爆區別也不大了。
維持外放可控核聚變，給細胞造成的負擔太大。
這等於自己把自己所有細胞壓碎了！
“頭髮！快看他的頭髮！”
萬凱跑了過來。
高辛也想到了，立即尋找海馬的頭髮。
龍級強者的頭髮，是有活性細胞的。
可惜頭髮也灰飛煙滅了，事實上比海馬本體更早化為烏有。
當初跨海七義，被海軍大將擊敗，每個人都留了一根頭髮……其實是一種炫技操作。
把人全部打滅了，還能有一根頭髮保持完好，這是何等厲害，堪稱碾壓。
顯然剛才的情況，不足以讓海馬留有頭髮。
“海馬他……徹底隕落了……”高辛悵然。
雖說自己還能在黃泉看到他，可這依舊令他感到難受。
不過所羅門卻透過晶片跟他說：“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沒有，雖然沒救了，但確實還沒死透。”
“零零散散，還有一些活性細胞，只不過都是單個分散，所以它們運動太微觀，你看不到。”
高辛眼神一凝，立即喊道：“快把我的假身拿來！”
萬凱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從阿蘭那裡將假身揮手攝來。
高辛瞬間同化了假身，這裡面，有奈米蜂群！
只見他釋放出奈米蜂群，檢索膿水，果不其然，有所發現。
透過微觀探查，的確發現了一些尚未毀滅的細胞。
判斷一名龍級隕落，理論上是要所有細胞毀滅。
但實際情況是，只要殘存的活細胞合起來，都不夠一滴血，或者其他什麼宏觀單位，則這個人也就喪失了自我再生的能力。
同時也因為其他人探查不到那麼微觀且零散的細胞，所以也救不了。
簡單來說，現在海馬都死成微生物了……而且是無法單獨存在，相互無法配合的微生物。
只要不管他，再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己去黃泉報道了。
通常人類定義的龍級死亡，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使徒對於死亡的定義，還是要更微觀一些。
高辛此刻立即行動，用奈米蜂群，把海馬所有殘存的活性細胞收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