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靠在一處,點著一支菸,在他眼裡沈飛必死無疑,毫無懸念。
這是一場戲,充滿血腥和殺伐的大戲,觀看起來是那麼的爽。
“殺!”
正面,側面,後面,全是人,重刀亂砍,目的只有一個,決心也只有一個,殺死沈飛。
沈飛一雙鐵拳,碰碰悶響,拳到,不死就是重傷,失去戰鬥力。
當然,近身搏殺並非只是單純的拳頭,指功,格鬥,擒拿,摔法,腿法等等,沈飛身上每一個部位都是極具攻擊性的武器。
靠在手術檯那哥們兒,臉上快速發生著變化。
他在軍中也是牛筆人物,在近身搏殺中積累了很多經驗,如今才看到,什麼叫做不脫離帶水,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此刻的他很想知道這個弄不清楚身份的朋友是什麼來頭?
雖然沈飛在動手之初說過他是軍人,可是他感覺到的卻是一股殺氣,純粹的殺氣,這股氣息和軍人的肅殺之氣截然不同。
他現在更傾向於相信沈飛不是軍人,而是一個充滿戾氣的殺手。
“啊!”
手臂被扭斷,骨頭刺穿了面板,一個馬仔慘叫連連,沈飛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刀從四面八方砍看,每一刀都是那般兇險,偏偏看似得手,每一次都被提前捕捉,巧妙的躲了過去。
殺一人。
殺兩人。
殺三人!
沈飛每幹掉一個人,壓抑就釋放一部分。
四年的國外生涯,殺人永遠沒有顧忌,回到華夏有諸多的約束,制約著體內的戰爭之血,不過現在,他要釋放,做到真正的釋放。
拉瓦的人在減少,地上的屍體在增多,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淡定,煙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
“去死!”
嗡……
開山刀貼面斬落,發出嗡鳴。
沈飛按住了手腕,一個重手刀斬在脖頸上,脆響驟然響起,頸椎被斬斷。
奪過開山刀,沈飛瞳孔緊縮,眉宇堆積,展眉的剎那,拔地彈射,“你們會刀,我也會!”
“槽!”那哥們兒再度瞪大眼睛。
如果說剛才用殘忍來形容,那麼現在就是血腥,沈飛的刀很快,加上刀身的自重,每一刀落下,就見什麼東西飛了起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沈飛渾身是血,那都是別人的血,地上大部分都不是完整的屍體,殘缺的肢體散落了一地,沒人哀嚎,因為沒有活口。
還站著的六七個人手裡握著刀,卻控制不住那份恐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這哪裡是一個正常人,這根本就是一個殺人狂。
要說他們殘忍,喪盡天良,那麼面前這人,絕對比他們好不到哪裡去。
“雜種!”拉瓦咬牙,拔出了手槍,陰狠的將槍口對準了沈飛。
將近三十個人,被面前這雜種殺了二十多人,運氣好的,還留下了完成的屍體,運氣差的,已經分不出來誰是誰的手,誰是誰的腳。
整個時間不足一刻鐘,非常短暫。
“開槍!”沈飛很平靜。
拉瓦沒動,他恨這個人,恨不得用同樣的方式宰了沈飛,可剛才看到的一幕,將永生難忘。
他以為這麼多小弟會將沈飛砍成肉泥,會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他錯了,也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