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很努力的說這話,可我根本聽不清,他倆嘴裡的含糊,就像是嘴裡塞了破棉花。
好半天之後,我終於聽清楚兩個字:「王鎮。」
「你說的是王鎮嗎?」
我兩張人臉猛勁點頭,我心裡頓時來了精神。
「你們,是王鎮的父母?」
眼看他倆又點頭,我頓時覺得心生不忍,甚至慶幸王鎮昏厥過去。
否則,又該怎麼面對現在這個場景?
隨之而來的便是不解,王鎮的父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梁海的資料寫的很清楚,說這夫妻是死因不明,可他倆這副樣子,分明是被人害了。
此時,王玉海的那張臉又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我始終在懷疑他,可苦於沒有證據。
那人臉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一樣,含含糊糊的又留下一句話:「讓,王鎮,走。」
我趕緊抓過拘魂馬,單手取出一支香,朝著拘魂馬馬背上狠狠一插。
「不許走!」
我這一手確實有用,可那兩張人臉瞬間開始變形,而陰氣也在此刻慢慢散開。
我凝神想了好一會兒,抬手又把香火拔掉。
如果我不放手,他倆立馬會被扯的四分五裂,到時候只能落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顯然,對面有人在暗中操控。
一旦把他倆當成鬥法的資本,無論我們誰輸誰贏,他倆的結果都是相同的。
迫於壓力,只能如此。
這一趟也不算白忙活,起碼我看見了事情的真相。
這就是我經常和許墨說的——千萬不要憑藉直覺。
直覺只是人的潛意識,或者叫有限的自我認知,就像有人出門習慣性往左走一樣,沒什麼道理,完全是習慣。
就在這時,急促的電話鈴聲再度劃破死寂的別墅。
我走上前一看,聲音是從王鎮口袋裡發出來的。
當我把電話拿起來,上面只顯示一個陌生號碼。
思來想去,我把電話接起,放在嘴邊等著對面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