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陽光傳統寒氣,有氣無力的落在窗簾上。
許墨看向我,輕聲道:「可以了嗎?師傅。」
「把三牲六畜請出來。」
所謂三牲六畜,其實並不是九種畜生,只是一個泛指。
實際上,只有一頭烏牛和三匹白馬。
烏牛敬地,白馬敬天,餘下兩頭名為拘魂,專門把亡魂請上來。
相對來講,這種方式比較溫和,更像是協商。
當然,如果對面這主兒不識抬舉,我還有拷鬼棒等著他。
許墨拿著巴掌大的烏牛白馬,輕聲道:「師傅,這玩意跟個小玩具似的,能行嗎?」
我使勁拍了他一巴掌:「別在這胡說八道。」
烏牛白馬確實有大小之分,在殯儀館看見的一般是大的,竹篾做骨架,花紙做皮肉。
我們出門辦事不可能帶這麼大的玩意,只能拿著縮小版。
越小的東西,越講究手藝。
可這個年月講究的是流量,根本沒人費時費力的做個小物件。
縮小版的烏牛白馬是用碎布條做的,立馬插上幾根竹籤子,這就算完成了。
多虧那些老輩師傅都入土了,否則看到這一幕,肺子不得氣炸了?
許墨把東西準備好,又抽出幾根高香,遞在我手裡。
我朝著王鎮招招手:「你過來。」
說著,我把腰後的匕首掏了出來,王鎮只是狐疑的看著我,根本看不出害怕。
我朝著他食指輕輕一劃,殷紅的鮮血登時滲透出來。
我把鮮血沾在香根上,囑咐道:「一會我拍板子,你就把這四根香點著,使勁往香爐裡插。」
眼見他點頭,我又看向許墨:「他燃香以後,你把小米和石灰撒在地上,其餘的都不用你管。」
從某種意義上說,王鎮的出現,確實幫我減少不少麻煩。
陽間有滴血認親之說,陰間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