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史記載,清朝初期有個叫孫***子的悍匪,天底下的惡事讓他做絕了,最後一共領整整2000刀。
這麼多刀,只能用‘魚鱗剮",否則根本割不完。
這人肉被割下來的時候,只有薄薄一層,衝著太陽看,甚至都透亮。
行刑的劊子手只幹到太陽落山,便回家喝酒睡覺,想著明天再幹。
結果倒好,這孫***子也真是個漢子,雖說只剩下半副骨架,但意識尚在,愣是一聲不吭的把自己禍害死了。
轉天還沒等劊子手到場,已經有人登門去抓人了。
剩下了一千五百刀,必須全部挨完。
從那以後,祖上留下的忌諱也就被打破了,哪還管什麼早中晚,能幹就趕緊幹,別最後把自己玩死。
這也就是到了清中期,為什麼會有道士24小時坐鎮。
怨念,陰氣,血腥,戾氣都在晚上爆發,要是沒個明白人在場,肯定要出大亂子。
可即便是這樣,有些東西依然是不能改變。
清朝末期,上到朝中大臣,下到巡街小吏,各個都貪的盆滿缽滿,朝中批下來請道士的銀子,也就被中飽私囊。
如果是朝中重犯,無需押解回京,直接原地處決,那就要有欽差到場。
碰上這事,這群貪官也有辦法,找自己家人穿上道袍,在法場坐上一天,這事就圓滿解決了。
而老鐵匠說的這些,指的就是我們腳下這片土地。
清朝末年,原來的剮臺被拆,把位置挪到現在鐵匠鋪的位置。
老鐵匠像個故事庫似的,慢悠悠的把這來龍去脈講個清楚。
我不由的有些狐疑:「您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那你應該問問我為什麼做鐵匠。」
老鐵匠乾笑幾聲:「我太爺爺就是漠南最後的劊子手,他臨死之前就囑咐我爺爺,一定要讓子孫後代做和火有關係的行當,否則出不了三代,家裡就得死絕。」
確實。
在那個時候,雖說劊子手這行當合理合法,可畢竟是傷人性命。
劊子手一輩子見血見陰,自身靠著硬八字能抗住,可子孫後代可就未必咯。
頓了頓,我又問道:「這和外面颳風有啥關係?」
「關係大了。」
老鐵匠緩緩開口道:「那個牆角,就是剮臺的位置。」
「只要一股風,那就是之前的剮死鬼過來索命了。陽氣不重啊,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
老鐵匠瞥了我一眼:「哎,說了這麼多,其實就告訴你一件事,沒啥事趕緊走吧。」
「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許墨嘴快的追問一句:「哎?既然您什麼都知道,為什麼當初還同意留在這?」
「我這輩子只能吃這碗飯,不幹這個還能幹啥?反正都這樣了,我為啥不佔這便宜?」
說罷,他嗤笑幾聲:「你當我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無非是想靠著打鐵的陽氣,把當初的邪祟壓一壓。」
這老爺子看的開,知天命,安天命。
此時,外面的白毛風已經過去了,老鐵匠起身開啟門:「故事講完了,你們也走吧。」
我出門把大鐵鍋搬出來,徑直扔在老鐵匠面前:「老爺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我倆來一趟,您也別急著攆我走,您給掌掌眼,看看這是什麼玩意?」
老鐵匠湊上前,低頭仔細看了一會兒,又用手叮叮噹噹敲了幾下。
「你從哪弄的這東西?」
我愣了片刻,半真半假的開口道:「家裡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