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湊在我耳邊,低聲道:「師傅,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自打我坐到這,我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周遭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鐵,吸的我半分都不想走。
知覺告訴我,這裡肯定有玄機。
無論多新的油,只要炸過東西,上面肯定有浮渣,絕對不會如此乾淨。
按老闆所說,這油已經用了四天,不可能如此乾淨。
我不由的把目光往下看,一直鎖定在這口大鐵鍋上。
大鐵鍋長得都是差不多,外面黑乎乎的,看不出什麼異樣。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排除,眼下只有這個一口大鐵鍋,要說有問題,也只能是這個。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為自己的只覺賭一把。
賭輸了,大不了賠點錢;贏了,能得到個寶貝!
我笑了笑,又和老闆拉起家常:「你們這手藝確實不錯,要是斷了,那可真白瞎了。」
「是啊。」
老闆的臉上也出現一絲落寞:「我兒子在大城市上班,肯定不願意接我這班。」
「所以啊,這麼多年我也收徒弟,就是不想把這手藝帶到棺材裡。」
老闆挑眉看看我:「我看你這小夥子就不錯,你要真想學,我肯定實心實意教你。」
「學費象徵性給點就行。」
平心而論,這老闆也算是仁至義盡。
我也能看出來,他是真想把這一身本事交出去。
我笑著搖搖頭:「您抬愛了,我也不是幹這塊的料。」
「說句不該說的,這手藝早晚要失傳。」
老闆很從容的點點頭:「沒什麼不該說的,我自己心知肚明。」
「既然這樣,要不我把您這攤子兌過來?」
老闆滿臉不解的看著我:「你既然幹不了,要我這小攤子幹什麼呢?」
我嘿嘿一笑:「那您就別管了,我肯定有用。」
老闆搓搓手:「不瞞你說,我現在確實幹不動了,要不是給兒子攢首付,我早就不幹了。」
聽話聽音,他這是給漲價做鋪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