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漠南的事兒,桃子和紀滄海就能辦,更何況還有個貓爺。
主要是想給他們哥倆留個空間,畢竟我是個外人,有些話他倆不太好說出口。
到了漠南,我只是把白雲宮的事兒草草說了一遍。
紀滄海把一疊白紙拍在我面前,臉上掛著許久不見的壞笑。
「最近可有你忙的了。」
「啥意思?」
我拿起白紙放在眼前看了看:「誰家孩子畫的畫?」
紀滄海老臉一紅:「那是字!我寫的字!」
好傢伙,他要不說,我真以為是個簡筆畫呢。
桃子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我就說不讓你寫,你自己能認出來寫的是啥嗎?」
「我當然認識!」
紀滄海梗著脖子,皺鼻瞪眼,磕磕巴巴的把字唸了出來。
我前後一聽,這不是苦狀子嗎?
所謂苦狀子,其實是找道士做法寫的文書,由知客書寫,寫完統一上交給經堂,根據前後順序做出應對之策。
我立馬來了精神,打翻身仗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紀滄海朝我挑挑眉:「我特意告訴他們等幾天,免得你看起來像個便宜貨。」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行啊,幾天沒看見,還學會做生意了?」
「那是!你媳婦教的好!」
桃子趕緊擺手澄清:「別胡說八道啊!我可沒說他是便宜貨。」
笑著吵鬧幾句,我這心裡也敞亮不少,把苦狀子全部拿到眼前,悉數看了起來,勉勉強強能看懂上面的字。
等我看個大概,又開口問道:「哪個是第一個我?」
紀滄海登時愣在原地,又重重一拍腦門:「呀!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