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句話讓我覺得自己在欺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良心上的譴責,遠遠比身體上的痛苦更折磨人。
半晌兒,我又開口商量道:「我也是讓人坑怕了,您見諒。」
「這樣吧,一共四個封印,我先開啟兩個,剩下的兩個,等我辦成了再開。」
廟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道:「成交!」
如此一來,我既不算背信棄義,又保證自己安全。
假如他們真的有詐,放出來兩個,我自己差不多能應付,再不濟也能保自己平安無虞。
說幹就幹!
我隨手撕開兩個封印,把封條在廟祝面前晃了晃:「答應你的。」
「好!」
屋裡並沒有什麼異象,只有粗糙的骨灰罈子呼啦啦的晃悠幾下。
廟祝朝我搭手抱拳一拜禮,低聲道:「明天子
時,他會回到這裡。」
「按照以往的規矩,我會在門口給他放風。」
說著,他把手指向門外:「你帶上些許粗鹽,再加上一根竹竿,提前埋伏在外面的山包裡。」
「明天會有一場大風,風起時,便是你動手時。」
我也趕緊抱拳回禮:「好!那就麻煩你了!」
「對了,我還得提醒你一下,你一定要帶一個人,我怕你搞不定。」
我怔了下,幾聲道謝之後,便轉身從廟裡離開。
幫手我自然不缺,把志安請出來就好。
我看看時間,心中暗叫不好,已經超過我和志安約定的時間!
來不及多說,我大步從廟中衝出,直奔樂安藏身的洞口。
著急歸著急,但該有我警惕我一分沒少。
我沿著牆壁緩步往上爬,到了洞口前面,我並沒有上去,而是探出頭仔細觀察一番。
奈何洞裡實在太黑,月光只能照亮門口的一角,再往裡什麼都看不清了。
我本想用鷓鴣哨把志安喊出來,剛把手放在嘴邊,又趕緊拿了下來。
洞口本來是個光滑的石壁,志安怕他師弟跌下山下,特意在門鋪了一層細沙,能更好的增強摩擦力。
可現在看來,原本平正的沙地變得凌亂不堪。
最關鍵的是,能明顯看見有輕有重的腳印,仔細一看,能看出腳印大小不同,力度也深淺不一。
顯然,這是打鬥痕跡!
我心頭登時一沉,該不是志安控制不住脾氣,直接掀了底牌吧?
我倒是不擔心別的,主要是擔心他那喪心病狂的師弟對他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