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兒,我開口道:「你覺得,這是個死題?」
「對啊,無解。」
「未必。」
我坐在地上拍拍痠麻的兩條腿:「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
「別看你心穩如湖,可還是逃不過去當局者迷。」
志安讓我說的一愣一愣的,我又開口解釋道。
「按你師傅說的,你師弟的戾氣早就應該被磨光了,那現在為什麼對你還是這種態度?」
「為什麼?」志安反問道。
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因為你們給他的束縛太大了。」
「你剛才跟我碎碎念念一大通,你想表達的是,你對他視如己出,好的不能再好了。」
志安有些發矇的點點頭:「我和我師傅,對他已經不是偏袒了,是溺愛!」
「你們的愛,對他是束縛,你們一味的灌輸,他一味的被迫接受。年紀小的時候還好說,他現在是個獨立的人了,肯定想擺脫束縛。」
一時間,志安滿臉錯愕,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們是錯的?」
「嗯……」
我儘量換了一個很委婉的說法:「談不上對錯,只是立場不同。」
即便是這樣,志安也久久沒緩過神。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凝固,我連志安的呼吸聲都聽不見。
有那麼幾秒鐘,我甚至以為志安睡著了。
「我想去見他。」
好半天過去,志安才緩緩抬起頭,像是夢囈一般:「有的話,我想當面說。」
興許志安也想明白了,不想用那計謀,用自己這一顆熱騰騰的心直接換。
其實,這樣也好。
樂安已經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他,對我倆的戒備心肯定翻倍的上漲。
在這個節骨眼上,真誠就是最大的殺手鐧,比什麼都有用。
至於再往後嘛,該用的手段還是不能缺。
就這樣,我倆再次返回到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