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紙的味道和米飯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許墨有節奏的敲擊著瓷碗。
突然,陰風平地而起。
挖好的地基像是鼓風機一般,鬼哭狼嚎的往外吹著風。
漆黑的夜晚忽然冒出星星點點的綠光,許墨媽呀一聲,直接從地上竄起來。
「千萬別跑,你跑了,他們追你一輩子。」
許墨都快哭出聲了:「師傅,你這是幹啥啊?」
「帶你長本事啊!」
「別磨嘰,趕緊坐好。」
許墨不情不願的坐在地上,一個個小鬼漸漸從黑暗中淡出。
這小鬼有男有女,大一點的約摸著20歲上下,小一點的只有三五歲的樣子。
雖然年紀不同,但他們穿著同樣的病號服,破破爛爛的滿是汙漬。
每個小鬼的眼中都滲出空洞,只不過這些空洞帶著明顯的侵略性。
別說是許墨,連我也不自覺的哆嗦幾下。
坐在地下的許墨已經開始篩糠,又帶著哭腔看著我:「師傅,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這是啥眼神啊?」
「之前沒有,現在就有啦。」我很痛快的給出答案。
說完,我蹲在他身邊,指著盆子裡的飯:「他們至少餓了上百年,活著的時候吃不飽,死了也沒供奉。」
「你現在拿著飯,就是他們恩主,要是把飯收回去,你就是他們的仇人。」
許墨呆呆的看著我,好半天都沒說話。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把他們搞定啊!」
我把飯盒裡的紅燒肉拿出來,坐在他身邊大快朵頤。
許墨的眼淚已經在眼圈裡:「你先別吃了,師傅!救救我!我感覺他們要吃了我。」
「吃唄,又不是吃我,你自己想辦法。」
我把紅燒肉遞在他面前:「要不你先吃一口?」
說完,我端著飯盒離他遠遠的,任由他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