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輕不重的拍響桌子:「靜安替你們經堂的人受罰,不代表你們就沒事了!」
「從現在開始,院子裡的衛生歸你們。」
我把棍子重新拿在手裡:「沒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有一天我錯了,歡迎你們把這玩意落在我身上。」
「都回去休息吧。」
殺雞儆猴這種事,講究的就是個輕重力道。
輕了起不到作用,重了傷人心,現在這個火候是最好的。
始終沒有開口的惠安突然開口:「我認為,還有人應該受罰!」
「誰?」
他把手指向天雷:「他。」
我頓時有些不解:「怎麼說?」
「他剛才已經看見你處在危險之中,我讓他幫忙,可他根本不動。」
惠安立馬把目光轉向天雷:「我倒是想問問,你是在這看熱鬧嗎?」
「相比於靜安臨陣脫逃,你袖手旁觀更可恨!」
這件事在我腦子裡,幾乎沒留下什麼印象。
此刻我忽然意識到,我之前幾句話,有點把惠安捧的太高了。
他知道天雷看不起他,倆人明裡暗裡始終不對付。
天雷搓著下巴,嘴角透出一抹輕蔑:「一個差點把祖宗基業輸進去的人,你怎麼好意思大放厥詞?」
惠安明顯是有備而來,狠狠一拍桌子:「我告訴你,我是寮頭!」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道心不純!該找個地方面壁反思了!」
這件事實在不至於帶這麼高的帽子,惠安是想一擊必中,直接把天雷弄死。
事實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天雷和惠安互相壓制,彼此都有忌憚,而我需要扮演的,則是裁判的角色。
誰強了,我就壓一壓;誰弱了,我就扶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