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拔!」
我低頭一看,正是那燒紙老太太。
現在的她哪還有半點囂張,跪在地下只剩下磕頭的份兒。
對此,我也只是冷笑幾聲。
轉頭,我把夏敏扶起,鼻息還算有力。
我把包裡的秋霜白掏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灌在她嘴裡。
說起來,這秋霜白也算是中藥裡的一味奇葩。
這玩意實際上就是尿壺上掛的尿壺垢,被火鹼處理過以後,那味道衝的腦仁疼。
秋霜白剛進她嘴裡,夏敏嗷的一聲醒了過來。
「哇。」
她像個蝦米似的,身子往前一佝,粘稠的液體隨著尚未消化完的燒烤,齊刷刷的噴了一牆。
夏敏靠在我身上,虛弱的問了一句:「你給我吃的是啥啊?」
我要是告訴她秋霜白的來處,她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眼見她性命無虞,我也該乾點正事了。
攝魂婆始終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作揖:「你是有本事的真神,別跟我這野鬼一般見識。」
她不是怕我,她是怕我毀了那根蠟燭。
一旦這蠟燭毀了,她算是徹底完犢子了。
我無聲的看著她表演,什麼都沒說,俯身把刀撿了起來。
「呦?我好大的面子,攝魂婆子都給我磕頭了?」
攝魂婆磕下的頭還來不及落地,又緩緩抬起頭:「什麼攝魂婆?」
我輕輕一踢,把蠟燭踢到她面前:「別裝了,我不碰你命根子。」
這老太太似乎沒想到我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把東西還給她,有些發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沒說話。
攝魂婆抱著蠟燭,像抱孩子似的,將其護在懷裡。
「別高興那麼早,我再送你份禮物。」
說話間,我已經把武士刀抵在脖子上。
攝魂婆猛地一抬頭,臉上的喜色已定格在臉上:「我……」
我順著刀尖看向她脖子,冷聲道:「你不覺得現在這個姿勢,很適合處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