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桃子的幫忙,這女鬼明顯落了下風,不出幾下,已被我倆逼到絕路。
此時,我也殺瘋了眼,一掌先拍在她腦門上,反手從桃子手中奪來柺杖,五帝錢像一道鞭子,帶著破風聲抽在惡鬼面門上。
「給我死!」
我鉚足了勁兒,調著渾身力氣拍出一掌,正中在女鬼心臟。
「呲啦。」
與以往的惡鬼不同,她身上炸出一股子黑水,落在身上像墨水一樣,根本甩不掉。
黑水散盡,那惡鬼已經不見了蹤影。
桃子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她應該是死了吧?」
我使勁搓搓臉:「你和小梅先走,我自己去送車。」
桃子一把抓住我胳膊:「這應該不是車吧?」
「無所謂了,它是什麼,我今天也得給它送走。再這麼下去,我肯定折磨瘋了。」
人在鬼神面前,弱的簡直不值一提。
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被動方,即便是剛才的主動出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夜長夢多,沒時間繼續等了。
把桃子和小梅打發走了以後,我轉身上了卡車。
車上還有老孫留下的紙質地圖,現在這個節骨眼,它比所有東西都靠譜。
我粗略一看,距離目的地還有不到200公里。
這麼大的車身讓我有點犯愁,索性直接走小路,人少車也少,相對安全不少。
車子轟然駛動,一路上倒也算太平,一直到天亮也沒什麼怪事。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在郊區裡一通七拐八拐,終於看見梁海說的那顆大槐樹。
我想起臨走時候他跟我的囑託,但我隱隱覺得不對勁,又用電話和他確認一番。
他很篤定的告訴我,用車廂裡的紅麻繩,把卡車綁在樹上就好。
我也沒多問,照著他說的做好一切,轉頭買了最近的火車票。
等我回到漠南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
我剛下火車,就看見桃子和小梅站在人群裡。
桃子一臉激動的抓著我:「先去吃飯,再寫個澡,褪褪身上的晦氣。」
「不急,我要見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