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活的太自私了。」
老孫抽著煙,眯眼看著阿辰:「你甭覺得手裡又把刀,這些人就怕你。旁的不說,你自己在這活不過一個晚上,信不?」
「小子,我比你大個十幾歲,當哥哥的勸你一句,眾人拾柴火焰高,你……」
「得得得,你可別在這跟我上政治課。」
阿辰明顯不相信,頗為自通道:「沒你們這些拖累,我走的更輕便!」
「一個榆木腦袋,一個裝逼犯,倆人穿一條褲子,在這秀什麼優越感?」
老孫狠狠碾滅菸頭,一個勁兒的怪笑:「你最好明天早上還能這麼硬氣。」
短暫的爭吵之後,大家各自回了帳篷。
頭半夜老孫和阿辰值班,他倆各把一頭,誰也不出聲。
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老孫在後半夜把我喊醒。
我剛要起身離開帳篷,老孫先拽住我:「這個給你。」
我低頭看看,是個還算精緻的香囊。
「這是?」
老孫嘿嘿一笑,低聲道:「咱這腳底下都是爛泥,身後還有河,半夜肯定起瘴氣。」
「你把這個扣在鼻子上,保證你第二天神清氣爽。」
在這時候我才明白,梁海挑選的這些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孫的長處不只是駕駛技術,還有豐富的野外經驗。
感激之餘,我又問道:「每個人都有嗎?」
「我在姑娘的帳篷外面掛了兩個,大力也有。」
聽到,我頓時明白了,只有阿辰沒有。
放在以前,我興許還能提阿辰講講請,但放在今天不會了。
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他不會對旁人產生敬畏。
我把香囊收在手裡,趕緊站起身:「謝了。」
山裡的風很涼,微微一吹,帶走我所有睏意。
我靠在帳篷上望著山下,突然發現村子裡亮起一簇簇的光亮。
那不是燈光,是燒紙的火光!